艾伦家里来了一位令人怀念的人物。一头红色的长发,头发的一部分扎成辫子,眼神紧绷,红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她长得端正,穿着像战士一样以方便行动为目的的朴素布衣,外面还套了一件胸衣。这简直就是冒险家的打扮。她的名字就是娜塔莎。曾经是艾伦的学生,也是一个冒险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来了。
“艾伦,我想你了。”
“哦,哦,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娜塔莎。”
额头缠着绷带,右臂也被固定,到处都是割伤。在这种情况下,娜塔莎因见到了曾经的老师艾伦而感动,哭着伏在了桌子上。坐在对面的艾伦看着她的样子,困惑地笑了。
“我再也不能原谅那个叫马克的家伙了,居然逼着老师艾伦辞职……下次再见到他,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后悔!”
“不,我不介意,所以无所谓。话说回来,那种伤是怎么回事?”
娜塔莎用没有受伤的左臂敲打着桌子,对让艾伦辞去冒险家职务的凶手燃起了怒火。就连浑身是绷带、破破烂烂的情况下,她依然保持着强硬的姿态,艾伦怀念地缓和了一下脸颊。
“你好,娜塔莎小姐。”
这时,谢尔从厨房端来刚泡好的茶。在娜塔莎面前和艾伦面前各放了一个杯子,也放在艾伦旁边的座位上,自己坐了下来。
“谢谢。好久没见了,谢尔。你看起来很有精神真好。”
“是的,托您的福。娜塔莎小姐……嗯,看起来不是很好。”
“啊哈哈,毕竟是冒险家嘛~~”
看着对方破破烂烂的样子,谢尔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但娜塔莎并不介意,她挥动着满是绷带的手臂。伤口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还是为了不让人担心而刻意忍耐呢?总之并不是危及生命的伤。
“话说回来,你还真能找到这里啊。就算谢尔在信里告诉你,山里的路也很复杂吧?”
艾伦突然向娜塔莎询问了自己在意的事情。
他听说谢尔和娜塔莎有书信往来。也知道当时告诉过他所在的地方。尽管如此,这座山中的村庄在用文字表达时应该还是有些困难。因为森林里潜伏着魔物,所以负伤的娜塔莎应该很难到达。
“啊,没有,以前我来这里调查过一次,所以不是很辛苦。”
娜塔莎一边用左手喝茶,一边这样回答。
她好像有机会在这附近探索,当时似乎已经掌握了一定程度的地形。因此说是仅凭谢尔提供的情报就能到达村子。
“对了,那个时候,一个金发女孩救了我。我记得她叫……莉莎吧?”
娜塔莎把手指贴在脸颊上,仿佛想起了什么。听了这话,艾伦有点吃惊地张大了嘴。
“她使用的剑术和艾伦先生很像……是这个村子的孩子吗?”
“嗯,应该说是我的女儿。”
“哦,是艾伦先生的孩子吗……”
听着艾伦的回答,娜塔莎点了点头,把杯子凑近嘴边,想再喝一口茶。但他的动作倏然停止,杯中的茶开始起起伏伏。
“什么?”
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娜塔莎再次回想起刚才艾伦说的话。她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发出一声嘶哑的悲鸣。
“艾伦,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而且连孩子都……!?”
“不、不、不是……我和老师没有结婚!”
听说是孩子,娜塔莎误以为是艾伦和谢尔结婚,他们的孩子就是莉莎。谢尔听了满脸通红,拍着桌子站起来否定道。
“她们是我辞去冒险家工作时捡到的。这对村里的人是保密的,一定要保密。”
“啊……是……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听了艾伦的解释,娜塔莎似乎理解地点了点头,感慨地叹了口气。谢尔也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下来后重新坐回座位,喝了一口茶。
“还有一个叫琉奈的孩子,她有魔法才能,谢尔也教了她很多东西。”
“现在已经成长到几乎不用教了。”
“啊,没想到艾伦有这么优秀的孩子……”
能得到大魔术师的认可,说明她是个有相当才能的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艾伦有这样一群孩子,让娜塔莎感到不可思议。
然后,艾伦喝完茶,谢尔拿起杯子沏了一杯。看着那熟练的动作,娜塔莎嘲笑谢尔说,就像她的妻子一样。于是她再次涨红了脸,用平时看不到的锐利眼神瞪着娜塔莎。
“那么,我该进入正题了……那伤是怎么回事?娜塔莎?”
聊了一会儿,艾伦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这句话应该只是单纯的提问,娜塔莎却像被人刺了一把剑,脸颊抽搐,尴尬地露出柔弱的笑容。
“哈哈哈,那个……那个,委托失败了。”
听着娜塔莎的话,艾伦抱起双臂,再次确认了她的伤势。
虽然不是危及生命的致命伤,但头部受伤,惯用的右臂也用绷带固定着。这两个位置都是作为冒险者必须要保护的部分。作为熟练的冒险家,娜塔莎的这些部位受伤,应该是遇到了相应的强敌,或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吧。艾伦很在意这一点。
娜塔莎用平安无事的那只手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