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打算连那天的事一道给爷赔罪?”
富灵阿不怀好意的话引得其他人坏笑,毓纯虽在他们身后看不见表情但也能猜得出那恶心样子。
她认得跟着富灵阿的人,不是她三叔同僚家的就是勋旧人家里喜欢捧索绰络氏臭脚那几家的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却个个纨绔不学好专会刷牛氓。
丹朱心里害怕但说话还算硬气:“富灵阿少爷,我和阿克丹都是格格的人,你敢动我们,格格饶不了你!”
“你少拿毓纯吓唬爷,爷收拾了你,她能拿爷怎么着?早晚玛法得把你赏给爷……”说着,富灵阿拽住丹朱的胳膊贴上去。
可他话音都没落,肩膀就猛地挨了一下子。
一阵钻心的疼,富灵阿未防背后有人偷袭,哇哇大叫着跪倒在地。
周围的小子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不禁心虚地四散后退。
毓纯走过去,看了眼丹朱身后被打得不成样子的阿克丹,攥紧手里的发簪,“活得不耐烦了敢动本格格的人,都给我滚!”
小子们被她阴沉的脸吓得不轻,生怕她一状告到将军那儿给家里惹祸,便如那丧家犬狼狈逃窜。
“瞧瞧跟着你的人都是什么德行!”毓纯轻蔑嗤笑。
富灵阿捂着肩头缓过劲儿来,张开手一看,血!
他愤恨地咬牙站起来,喝道:“瓜尔佳毓纯,你敢伤我!”
河都敢推你下,何况是戳你一簪子!
毓纯翻着眼睛不屑理他,吩咐丹朱去扶阿克丹,不想没走两步就听身后有人冲来——
她倏地转身一脚揣向富灵阿的膝盖,然后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你带阿克丹先走。”毓纯一边盯着趴在地上的富灵阿一边对身后道。
丹朱对她家格格打人的事有经验,大过年的,格格肯定不想给将军添堵,最好的办法是就当没这回事。
她立马扶起阿克丹消失。
毓纯盯了富灵阿一会儿,见他起不来,放心地掸掸衣服。时辰不早了,得回去等着开宴吃饭了。
她刚要迈步,突然脚踝一紧,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我跟你没完!”富灵阿压住毓纯,掰开她的手,把簪子扔得老远。
“富灵阿,你敢动我一下,玛法扒了你的皮!”
“你惯会撒谎骗人……你不是说没推我下湖吗,谁能证明我打你了!”
凭富灵阿的身量,毓纯被这只死猪压得喘不过气,再加上两只胳膊被摁住动弹不得,只能认栽。眼看他拳头要落下,她死命咬住他抓着自己的手。
富灵阿吃痛,使劲扯着她的头发往后拽。
就在毓纯以为自己会变成秃子的时候,有人大喊:“住手!”
两人俱是一惊。
……
富灵阿跑了,纪山去追他。
毓纯躺在地上缓了缓,她的尾椎骨、腰间盘、后脑勺……都疼啊!
幸好冬天穿得厚,不然刚才那一下子非得骨折不可。
她一边碎碎念骂富灵阿不是东西,一边疼得呲牙咧嘴颤颤巍巍撑坐起来。
“有事没事?我扶你。”
突然冒出道声音,毓纯动作一僵,盯着眼前摊开的大手默然抬头,脸色突变——“你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