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怔了一下。
带过去……
那就意味着,她今晚还得回夜司寰的地方。
她不知道会不会讨人嫌?
孟月没注意到乔非晚的不自然,已经在算着钱的去处:“二十五万是还夜总的。另外那五万,听说事故也是夜总找人处理的,就让夜总带给处理的人吧。”
孟月自己一分不留。
小老百姓留个安安稳稳,已经很开心了。
说完了,却见乔非晚没动静:“非晚,你怎么了?”
“呃……”乔非晚心虚地避开,随意编了个理由,“二锅头上头,有点醉了。要不这钱……”
“那打电话让夜总来接一下吧?或者,叫刚刚支走的保镖来?”孟月关心。
乔非晚连连摆手。
……那样就更尴尬
了!!
她慌乱地拿起东西:“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就去还!你放心休息,我今晚肯定把这事办完!”
说完,她也离开医院。
···
从医院到夜家,没花费太多时间,但乔非晚已经明显感觉到不对。
这“二锅头”的后劲,好像也太大了!
她的脑袋越走越沉……
这状态,她估计又得蹭住一晚。
夜家的主宅灯火通明,屋子里却格外冷清,只有一个佣人忙里忙外。
“乔小姐,吃饭了吗?”佣人满脸歉意,“今天有事耽搁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给您煮个面条将就一下可以吗?”
“不用麻烦,我不饿。”乔非晚左右找了找,比平时拘谨了一些,“夜司寰在家吗?”
“夜少去出差
了。”
“出差?”乔非晚疑惑,“他不是说分公司的事,派个人去处理就行吗?”
他还说要出去玩……
她当时都批评过他。
“公司的事,我们就不太清楚了。”佣人摇摇头,只能提供有限的信息,“走得时间不长,挺急的,连行李都没让收拾。这会儿应该刚到机场。”
佣人说完,断定乔非晚没有吃饭,非要去煮个面条。
乔非晚试图阻止,往前跟了几步,却先发现,沙发上还叠着几件她的衣服。
哦不对,不是几件。
是她留在夜家的所有的衣服。
“这些……”她不知道怎么问。
倒是佣人一拍脑门:“瞧我忙起来都忘了!我等下去煮面条,我先找个包把衣服都装起来。”
一边说,一边去储藏室找行李包。
乔非晚站在原处,身体前所未有的僵硬。
这是……
躲她,并且赶她走吗?
乔非晚有点难过:夜司寰,就算你不躲,我也不会赖着你!
原来体面地失去一个“朋友”,竟也这么难过。
佣人拿了包又折返回来,一边装衣服,一边絮叨着什么。
乔非晚没有细听,颤颤巍巍地把那些钱都掏出来。
她不是故意要颤的,就是忍不住:“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交给夜司寰,这是欠他的。另外再帮我说声谢谢。”
佣人一头雾水地接了:“乔小姐,您这么见外干什么?”
交个东西罢了,哪算得上麻烦不麻烦的?
佣人随手把钱一放,还惦记着弄口吃的:“
那您先歇着,我去煮面条。”
乔非晚却没歇着。
她的脑袋发沉发懵,不是喝醉酒那种懵,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迷糊。
那帮孙子,果然在酒里面放东西了!
但饶是这样,她也不能睡在这里,太添麻烦了。
她必须马上赶回家!
她的人,连带着她所有的东西。
“七宝?七宝?”乔非晚喊了两声,七宝才从角落里窜出来,嘴里叼着个玩具球,像极了正常狗的样子。
“七宝,我们回家了。”
她们又要回到相依为命的生活。
只是现在她没空解释,也没空难过。
乔非晚一手招呼上狗,一手拎上行李包,直接就往外走。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喝迷糊了,她觉得今天的七宝,特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