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解除了乌龙,乔非晚狠松了口气。
她不再怀疑。
毕竟夜司寰都拉她上车了,显然他心里有数,开车的人没什么问题。
……全场就她一个智障!
一路无话。
快到的时候,乔非晚本想提供点跌打损伤的药,但才开了个头,便被夜司寰催下了车。
他催她下,却不是急着走,相反的,他送她上了楼。
还在沙发上坐下了。
乔非晚顾不上他,先小跑着回房间,看到孟月正睡得安稳,才又小跑着去另一边,拿了个医药箱丢给夜司寰。
“挑几张膏药出来,一会儿你
带下去。”
而她自己则把钱放在茶几上,找了一张纸在旁边写字。
夜司寰难得被使唤,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他下意识地接了,掂量了几下,提醒:“那种程度伤不到他。”
这里的伤药,一样也用不着。
他随手把医药箱往旁边一放:“在写什么?”
乔非晚打着哈欠:“给孟月的留的条,怕我明早睡迷糊。她早一分钟把那个男人的钱还了,就能早一分钟自由。”
三言两语,她把孟月的事说了。
毕竟孟月睡在她这里,屋子里还残余着酒气,她不说,反而更引人遐
想。
她不想夜司寰看轻孟月。
说完写完,乔非晚重新抬头——她这才发现,夜司寰不但没开医药箱,还正把玩着茶几上某个放了好久的橘子。
都放干瘪了!
“这个……”不新鲜了!
乔非晚正想提醒,话刚开口,却看到他若有所思地剥橘子。
……行吧。
他喜欢,就吃吧!
乔非晚心里想着给他买新鲜的,手上则快速找了两张膏药出来,催促道:“你赶紧的,别人还在楼下等你。”
夜司寰没着急接,反而剥完了橘子,分她一半。
“要不要听听我的忠告?”他
问。
“什么?”
“一个能随手掏二十几万的人,可能并不在乎你们的还款。”夜司寰由己及人,觉得有必要提个醒。
“啊?”乔非晚等他的后话。
她是没什么胃口,拿了橘子光撕橘络,并没有吃。
夜司寰继续:“并不是把钱还了,孟月就自由了。”
可能会耍无赖,会纠缠不清。
……她可以求他帮忙。
“我知道啊!”但出乎意料的,乔非晚很坦然接了话,“他看中了孟月嘛,哪能这么痛快放手?说不定当场甩双倍出来。”
可道理不是这样的——
“欠着别
人总归是理亏的,就是再不喜欢那个人,也会对那个人好!”孟月就是这种实诚的人,最后岂不是把终身幸福搭进去?
但还完钱就不一样了。
“不过一旦钱财两清,就没什么亏欠的,再纠缠就可以报警,可以打了!真到那时候,就能光明正大表达讨厌!”想想都爽快!
乔非晚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分享完。
夜司寰却听得眉心微蹙——
她的计划,从头到尾,都不需要他的参与。
这也就算了。
可她当着他这个“新债主”的面,分享她的“人生观”……
这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