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寰停下手上的工作。
听清了时限,他才怀疑起用词:“……得到?”
“是的。”孟月坚持,“只要您肯供她读书!”
···
下午,乔非晚从剧组回来,被孟月塞了一杯奶茶。
甜到齁那种。
她几次想吐,但一想到是孟月给的,还是咬牙灌了进去。
临了,昧良心赞叹:“好喝!”
孟月的笑容很牵强。
但乔非晚没多想,她今天特别开心——上午剧组开机,她在现场跟着上香祈福、搞封建迷信,拿到了好多红包!
“……我回头跟你说啊!”乔非晚意犹未尽,“夜总还让我过去一趟,我先上去。”
在上班时间见夜司寰,她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公事,都是公事。
·
没多停留,乔非晚兴致勃勃去了顶层。
但很快,她就勃不起来了。
因为夜司寰放了一叠纸在桌上,还在上面摆了一支笔。
……又写检查?
乔非晚的脸色迅速垮下去:“我今天没有做错事情啊!”
她想了想,可怜兮兮地往外掏红包:“导演没说公司员工不准抢,我才以为我也可以拿。”大大小小的红包,皱巴巴的,铺了夜司寰半张桌子。
夜司寰正在忙,文件被她铺遮了,才无可奈何地拨了一把:“没说这个。给你两个小
时,去把那些题写了。”
题?
乔非晚这才翻开纸页,仔细看了看——
原来纸上有内容。
没有标题,没有注释,这像是一份从网上下载的散题。
乔非晚粗略浏览一页,感觉是时事政治;
又一页,是阅读理解;
再一页,数学计算……
乔非晚茫然:“这是什么?”公司考核?员工素质抽查?
他在上班时间叫她过来,乔非晚能想到的,自然是公事相关的事。
“先写。”夜司寰分不出时间来解释,“看你的情况,我再安排。”是考研?还是先补课?都要看她的情况。
要读书,也不是随便找个学校的事。
乔非晚没话说了:“……”
看情况、再安排。
《一剑西来》的项目刚喘口气,她可能就要被降职了。
夜司寰他在公事上……真的是好严格!
乔非晚默默地挪到茶几上做题目——
时事部分还算简单,主要是感谢七宝天天看新闻联播,她跟着受到了熏陶。
阅读分析部分,乔非晚就做不动了。
主要是太困。
她不是一看书就犯困的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眼皮都撑不开。脑袋一团浆糊,她看着看着,便趴下睡了过去。
夜司寰忙了一阵抬头,便看到一颗栽在茶几上的脑袋
。
看上去很颓丧。
“不会就挑着做。”上面的题有难有易,他也没指望她都会。
但话说完了,人却没动。
夜司寰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她是睡着了。
他有些好笑地起身,走向沙发那边:“你对知识的渴求就这样?怎么上学?”半开玩笑地说完,夜司寰俯身捏了把脸,“去床上睡。”
人依旧没动。
乔非晚只是蹙了蹙眉,呼吸依旧绵长。
夜司寰没办法,只能弯腰把人抱起来,想放到里面的床上去。
但走了一半,他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睡觉不该那么死。
之前帮她盖被子,动作稍微大点,她就是要醒的样子。
现在没道理被他抱起来了,还能睡得那么香甜?
又不是喝醉。
夜司寰低头嗅了嗅——没有酒味,倒是一身奶茶香。
他突然想起了和孟月的对话。
当时在孟月说完之后,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下午我会叫她回来,你先下去。”他的本意,是要问过乔非晚本人的意思,看她想怎么读书深造。
……但结果却是她昏睡在他这里?
夜司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冷着脸把孟月叫了上来。
···
孟月来得很快。
不像是从楼下赶过来,而像是一直守在附近。
她拎着个塑料袋
,一双眼睛已经哭红了。
“你给她吃了什么?”夜司寰开门见山。
“两、两片安-眠药,我掰碎放在了非晚的奶茶里。”孟月哽咽着回答,“她应该会睡两个小时。夜总您……办完事以后,记得履行承诺。”
夜司寰的目光一冷,眼底几乎略过杀意。
“为什么这么对她?”但表面上,他还保持着平静。心中越冷戾,问话越平静,“她把你当朋友。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
利用朋友的信任,给朋友灌药,再送到男人床上?
这次幸好是送到他这里。
如果是别的男人,怎么办?
他的人,轮得到她去乱送?
孟月当场崩溃。
一半是愧疚的,一半是被夜司寰周身的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