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生疏。
黑暗中,乔非晚小心翼翼地攀附上男人的肩膀,主动吻在他的唇角:“我把自己给你,好吗?”
她不得要领地舔了舔男人的唇缝,刚闻到一阵清冽的香气,下一秒整个人便身形一转,被男人按在了床上。灼热滚烫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了她。
……
天亮之前,乔非晚忍着酸痛偷偷离开,没有开灯,没再回头……她怕多看一眼,就不能坦荡地和这份暗恋告别。
他们全家都要踏上逃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离开前,把自己送给他。
幸好,他要了。
乔非晚既开心又难过。
跑到约定的地点,爸爸扔掉了她的手机,把她拉上了车:“小晚,身边的亲戚朋友,都不能再联系了!”
“我知道。”
“以后我们要低调行事,再不可冒头!”
“我知道。”
“那个叫景煜的小子在附近找了你一夜,险些没走成。”
乔非晚猛然抬头:“……”景煜找了她一夜?
那床上的人是谁?
她的第一次……给了谁???
但没有机会弄清楚了。
那天之后,便是永久的
梦魇——
‘跑,小晚,快跑!’
‘好好活着,永远不要回头……’
···
三年后。A市。
“卡卡卡!上替身!你们到底会不会演戏?”导演拎着小喇叭叫唤,“乔非晚,你上!”
“来了!”角落里的人起身,放下晚饭盒饭,二话不说上了威亚。
“这替身演员挺上进的,身段和脸都不错。”副导演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插了句嘴,“回头给她个角色,捧一捧?”
“啧,你知道什么?这小姑娘怪得很!”导演哼了哼,“她脏活累活都肯干,
什么兼职都能接,惟独不演露脸戏……大好前程不要,怪人!好,收工!”
一场戏完美收幕,只见吊在威亚上的人降下来,在场边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跑向摄影棚。
“导演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乔非晚拎着裙摆,灰头土脸,“明天再来结工资行吗?”
“要走先把服装还回来,裙子老贵了!”
导演的大手一挥,正要发话,却被服装组抢先,“谎称有事昧衣服的我见多了,这套好几万呢!她赔得吗?”
乔非晚讪讪:赔不起。这几年颠沛流离,再加上半工半读,她身上的钱已所剩无几。
“我马上把衣服还回来。”她只能立马补话,“我是真的临时有事,不好意思。”
找了个外景角落,乔非晚三两下把戏服扒了,冰冷的空气中,只剩背心和打底裤。
然后她又利索地套上自己的衣服,匆匆离开。
这个角落是三面包绕,不会有人看到。
但她没想到,偏偏是这一天,这一刻,她的所作所为,隔着二楼的茶色玻璃,落入一双冰冷的眸里——
三年前睡完就跑?
乔非晚,找你可不容易。
“帮我办件事。”
“夜少,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