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乔非晚刚被这么一番“恐吓”,什么也不敢说了。
……她总不能让景煜去死吧?
“没、没什么。”所以对于下属的询问,乔非晚心虚地避开,“就是看你们辛苦了,请你们喝咖啡。分、分一下吧。”
说完,她当场拿了一杯出来,塞给对方。
也不管对方手里还抱着箱子,压根喝不了。
“给!”
“请你喝咖啡!”
就这样,乔非晚一路走一路分,凡是和她搭话的保镖,都塞一杯堵嘴。
直到走回豪华套房门口。
“乔……”
门口有人和乔非晚打招呼,乔非晚看都没看清脸,直接一杯咖啡塞过去:“辛苦了。”
说完,越过对方,进入套房客厅。
秦兆:“?”
他也觉得自己挺辛苦的:一路风尘仆仆,从A市赶来海城,又带人手又带东西,还带着连夜修好的七宝!然而……
都这么辛苦了,就给一杯咖啡啊?
也不说请吃午饭?
“诶,我说……”秦兆反正闲着,本来想跟上去讨价还价,但才踏进客厅,便看到乔非晚焉了吧唧地趴在沙发里。
搂着个抱枕,脸都埋进抱枕里。
不对劲!
这种样子不对劲!
秦兆快速溜
出去,给夜司寰打电话。
夜司寰那边接得挺快:“我这边还没忙完,不是叫你先到酒店等着?”
“非晚不对劲,速回!”
···
乔非晚在被扒拉了几下后,才恹恹地抬头。
睁眼,看到一只硕大的狗脸。
“七宝?”乔非晚恍惚了一下,才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七宝:“汪!”
“它都来好久了。”秦兆倚着门接话,手里只剩下半杯咖啡,“可能是看出我饿了,催你起来尽一下地主之谊。”
“秦兆?!”乔非晚更诧异了,这下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连忙站起来,一边道歉,一边问秦兆想吃什么。
秦兆笑嘻嘻的:“我啊,鲍鱼翅肚……”本想扯皮,把山珍海味都报一遍,但听到身后的动静,又话锋一转,“我自己去点吧。”
他让出路,身后,夜司寰正好回来。
秦兆在一旁说话:“我找东西吃,你们说话。非晚刚才都焉了,有心事可别憋着。”
说完,他当真问起保镖,酒店餐厅怎么走。
夜司寰走进来,顺势询问:“怎么了?”
“我……”乔非晚已经纠结了这么久,当着夜司寰的面,把心一横,“夜司寰你在海城
的事办完了吗?我可以替你办吗?”
或者索性一步到位——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我干什么都行!”
“?”夜司寰挑眉,听得一脸问号。
乔非晚还在继续:“A市那边都是自己人,环境也熟,不会出什么事。你留在这里不安全!”
她想过了,她在景煜面前最大的纰漏,就是泄露了夜司寰在海城。
如果景煜告知了有心之人,后果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要让夜司寰离开!
但夜司寰却像是听到有意思的事,好笑着反问她:“我留在这里为什么不安全?”
“呃……”要说真相,必然会扯到景煜。
扯到景煜,就是避免不了的“腥风血雨”、“你死我亡”。
乔非晚不想造成这些,只能现编:“你想啊,我们无意中破获了山村的秘密,引起了警方的重视。我们在向警方打听,那些想对付你的人,也一定会向警方打听。要是他们无意中发现你,直接来对付你呢?”
对,很合理,就这么说!
乔非晚信誓旦旦,自以为有理有据,能催着夜司寰走人。
夜司寰却像是听故事一样,一笑置之,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是,那吓死了,我得躲起来
。”
嘴上说着“吓”、“躲”,身体却没紧张的样子,还在理乔非晚压扁的碎发。
“夜司寰,我不是再跟你开玩笑!”乔非晚有些急。
“好好好。”夜司寰回得依旧敷衍,“没开玩笑。”
“这个不是光凭我脑子想的!我上午出去了一趟,回来越想越不安。”乔非晚正尝试着在跳过景煜的情况下,把这件事的框架说出来。
夜司寰可以不相信她的脑子,但不能不信事实框架!
“你出去不是给小婉送东西的吗?”夜司寰像是故意的,有意抢她的话,转移她的重点,“她让你不安,那就不要和她玩,我帮你删了。”
说罢,顺势捞起乔非晚的手机。
“我没……”她没加小婉的联系方式!不用删!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乔非晚正想阻止,却见夜司寰已打开手机。他没有找到小婉的联系方式,却一点开,正好看到咖啡馆那笔不菲的消费账单。
“……”乔非晚哑然——
看到这笔账单,就代表知道她去了哪里;
随便一查,就能知道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