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回头,看到跟进来的是陈颂,且后者带着一脸轻蔑肆意的笑意。
“这是干什么?”乔非晚蹙眉,想到陈颂的再三保证,没有马上发作。
陈颂却是把玩着门把上的塑料挂牌,把那张“请勿打扰”挂出去,然后优哉游哉地转回室内。
“有点话想问问你。”
他倚着玄关处的墙,堵住出去的路,顺手拿了旅馆提供的矿泉水。
“问什么?”乔非晚努力保持平静。
可她分明感觉得出来——陈颂此时的精神状态,和之前判若两人!就光是看她的眼神,也是截然不同的。
陈颂直接问了:“夜司寰把你放我身边,有什么目的?”
“?!”他知道?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是那天在夜司寰的办公室吗?
可他分明没看到她的脸!
乔非晚瞪大眼,没有说话,脸上满满的都是诧异。
“我在夜司寰的办公室见过你,虽然只是背影。”陈颂懒散地看过来,彻底不装了,“美人在骨。那么漂亮的蝴蝶骨,你以为我记不住你?”
“你早就认出我了?”乔非晚的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诧异过后,是了然。
原来一开始就被拆穿了!
她沾沾自喜的计划,原
来有那么大的漏洞?
不过她更不明白:“你知道我是夜司寰的人,还聘用我当秘书?还说进一步发展那种话?”
引狼入室,并且膈应彼此?
“因为挺有意思。”陈颂耸了耸肩,“想在你身上砸点钱,花点时间。等你跟了我,向着我,什么都好办了。”
说到这里,他甚至露出遗憾的表情来,“谁知道你怎么都不肯。”
装得那么风度翩翩、温柔大方,还不肯。
那就索性不装了。
“……”乔非晚听明白了——什么关系不错、谈得来、送礼物,都是假的!她还反省歉疚过的东西,竟然都只是陈颂的套路。
她可总算看透陈颂,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现在是撕破脸,算总账的时候了吧?
乔非晚冷着一张脸:“所以现在是没了耐心,想逼问我什么目的?你凭什么觉得揭穿我了,我就能告诉你?”
觉得她不能打?
还是觉得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会怕?
乔非晚捏紧了拳头,都做好了准备。
陈颂却仰头喝了口水,半句恐吓的话都没有,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头晕了没有?”
“什么?”乔非晚没听懂。
“没什么。刚才在你的杯子里,加了点东西。”陈颂把矿泉水
往旁边一扔,单手扯开领口,然后开始脱衣服,“来都来了,正好尝尝大名鼎鼎夜总用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他走向乔非晚,“至于你的目的,等会儿在床上告诉我。男人只在床上耳根子软,等我做完,我就不想听了。”
轻佻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这才是他的本性。
“我没有喝。”
“叩叩!”
剧烈的敲门声和乔非晚的声音同时响起。
陈颂只顾听敲门,不耐地吼出去:“敲什么敲!没看见牌子吗?”吼完才转回乔非晚那边,“你刚说什么?”
“我没有喝。”乔非晚还是那句,听到敲门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随即又补充:“附近有人跟着我。有男人进我的房间不出去,他们肯定会敲门询问情况。”她断定,外面是夜司寰的人。
果然话音刚落,外面的下属敲门喊话,还故意装成路人甲——
“我住旁边的!没带手机充电器,可以问你借一根吗?”
“我在这里!”乔非晚直接喊出来,猛地一脚踢开陈颂,飞奔着想去开门。
可她慢了一步。
陈颂这个花花公子,倒是挺经踢的,一脚下去,摇晃了一下就站住了。接着他便直接揪住乔非晚的头发,把人往床上
按。
利用被子“消音”,不想让乔非晚喊。
同时他单手去扯皮带、脱裤子,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生米煮成熟饭。
反正门还锁着,他怕什么?
乔非晚直接一个侧身挣脱开,朝着陈颂的裆—部就是一脚,成功把人踢下去。
她再想去开门……
碰!
一声巨响,房门也在同时被人撞开。
这个小旅馆可怜的木门,锁还连着,直接门框连门撞下来了。
“乔小姐!”下属一冲进来,就能看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特别是乔非晚刚从床上翻起来,头发凌乱、衣衫也凌乱……
这个男的想“欺负”乔小姐!
下属们当即对陈颂一顿拳打脚踢,三下五除二,把人揍得服服帖帖。
“诶,等等!”乔非晚则不顾自己的狼狈,拉好衣服站起来,头发也顾不上理,“别打脸!别打晕了!还有用!”
于是,下属们停手,把被揍得哪儿都疼的陈颂押上。
……听候发落。
“反正也撕破脸了。”乔非晚从陈颂身上搜出车钥匙,想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