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乔非晚睡得很舒服。
半夜隐约好像醒来一次,看到是夜司寰抱着自己睡的。
他们不闹别扭了?真好!
乔非晚迷迷糊糊地想着,也抱回去,相拥而眠。
但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更醒来,又不确定了——
相拥而眠是不是她的幻觉?
床上早没有夜司寰人了!
想想也是啊,她和夜司寰都没有“和好”的过程,怎么就突然那么好,一点别扭也不闹了呢?按夜司寰的脾性,说不定昨晚只是把她带回来,自己又去睡沙发……
这一天天的,服了!
乔非晚趿拉着拖鞋爬起来,想去楼下的沙发上,找寻一点“夜司寰睡过”的证据,以此证明她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可她没找到。
楼下的佣人们正在打扫卫生。
大扫除那样,弄得干干净净,沙发都被移位了!
“乔小姐,我们吵醒您了?”看到乔非晚站在楼梯上,佣人连忙道歉,“夜少让我们把家里打扫干净,我们不知道您在家。”
“没事。”乔非晚扒拉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怎么突然要大扫除了?夜司寰人呢?”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夜少只说弄新一点,看着舒服。”
佣人实话实说,“他好像还有公事,很早就走了……今天是周六,乔小姐您再去睡一会儿吧?”
乔非晚气哼哼地挠头:弄得新一点?看着舒服?你看不舒服别睡客厅啊!
自己作的!
哼。
她残存的一点瞌睡,也被气没了。
“要不要帮忙?”乔非晚索性收拾利索,上前去帮忙,“要不索性把沙发扔了,给他这里放张床,他马上舒服。”
“不用不用。”佣人愉悦地笑,还以为乔非晚是开玩笑,连忙表示不用帮忙。
她们把早餐端出来,让乔非晚只管吃饭。
“这就够了。”乔非晚只拿了两个包子,看着其他的觉得浪费,“其他的都留着吧,晚上吃都够了!”
什么藕饼、鸡蛋汤之类的,不挑食的话,晚饭都管饱。
“晚上再吃吧!”她又说了一遍。
佣人们却面面相觑,一脸诧异的模样:“可是乔小姐,夜少专程吩咐了,今晚家里不用做饭,他不回来吃饭。”
“对啊,不用做,这不已经够……”乔非晚下意识地接,接到一半才回过味来,“他默认我也不回来吗?”
好嘛,都不给饭吃了!
“乔小姐,这个……”佣人不敢接
话,怕乔非晚生气。
“没事,我懂了!”乔非晚挥了挥手,咬着包子大步向外——
她今天就出去买房子!
她要把房产红本本拍在夜司寰面前:看我定根在A市了!家在这里,我才不会说走就走!
···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乔非晚还没摸出看房的门道,就接到了周冉的电话——
让她帮忙开车,接朋友。
周冉昨晚送孟月回家,黑灯瞎火的,在楼道里摔了一跤,直接就住在了孟月家。早上起来,脚肿了,开不了车。
孟月也不会开。
想来想去,只能叫乔非晚。
周冉很抱歉:“主要是我那位朋友来投奔我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也不好叫别人。”
乔非晚则是义不容辞:“行,我马上到!”
···
三个人一起去机场接人。
一路上,周冉不停嘱咐着:不要提感情,人家刚离婚!不要聊男人,人家刚离婚!不要谈未来,人家刚离婚!
总之就是很惨、很脆弱,不要瞎比比。
乔非晚和孟月连连点头,对此都很有经验——一个有走投无路投奔经验;一个有善心大发接收投奔经验。
她们做好准备,迎接一个落寞又憔
悴的人。
直到——
“周周!”远处有人叫周冉。
周冉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去:“初夏!三年没见啦!”
向初夏,周冉同届的朋友。
和乔非晚孟月想象得不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落寞和憔悴,除了一点没休息好的黑眼圈,她神采奕奕,精神好得发光。
她很漂亮。
是那种不施粉黛,就妖艳、妩媚的类型。
……也是乔非晚当年心心念念,想变成的类型!
她当年想:这类型,再茶一点,追景煜岂不是分分钟就能拿下?
然而向初夏一点也不茶。
她长着一张搞事的脸,性格却是非常好,简单交谈几句,就让人感觉亲近。而且,她还会做咖啡,会拉花!
拉出的白天鹅栩栩如生,一下子就俘获了乔非晚的“芳心”!
她要捧着这杯白天鹅,直到天荒地老!
“我昨晚没睡好,太困了。”向初夏却一仰头,把自己那杯白天鹅喝了,“我以前被关在家里没事做,就爱弄咖啡弄拉花,习惯了,没收住。”
她是看咖啡店的店员拉得不好,直接要求自己上手做的。
解释完,她还特意跟店员打了招呼。
店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