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没在客厅看到夜司寰。
她跑到她准备的洗漱用品那里看了看:牙膏还好好地挤着,牙刷未被动过。
夜司寰并没有在洗漱!
她又跑到餐桌那边看了看:煎蛋还在盘子里躺着,安静变凉。
夜司寰并没有在吃早餐!
也对,爱干净的夜少怎么可能牙都不刷,就来吃早餐?
她真是猪脑袋!
可是,夜司寰竟然拒绝了她挤的牙膏和她做的早餐耶……她都没对别人这么好过!
乔非晚的心情一阵反反复复,先是遗憾,后是气愤,最后变成自己都说不清的乱七八糟。
她决定不管了。
上班去!
让夜司寰后悔去吧——
‘非晚给我挤了牙膏,非晚给我煎了鸡蛋……原来非晚那么好。’
这画面,想想都痛快。
···
乔非晚抱上滑板车,直接恢复了原始出行。
风驰电掣,头发随风飘啊飘。
鼻子冻得红彤彤。
但她心里挺开心,主要是想象着和夜司寰“和好”的画面,并且琢磨着夜司寰会怎么“挽回”。
果然,滑板车开到一半,手机就响了。
乔非晚看也没看,接起来:“这位先生在找您的田螺姑娘吗?对,都是我做的。”
洋洋
得意,等着夜司寰来夸。
但电话那端却是静了两秒,然后发出一声轻笑。
乔非晚这才察觉出异常:“……”这不是夜司寰的声音!
她想拿下手机看号码,电话那端的人先继续,懒洋洋地打招呼——
“非晚姐,士别三日,你混得不行啊!”对面笑嘻嘻的,“不如你把你的狗卖了,改善一下生活?”
“……”易一航?!
乔非晚趔趄了一下,没控制住滑板车,直接摔了下来。
不疼。
就是滚了一圈,一身的泥。
乔非晚哼都没哼,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捡起手机继续听。她没想到,易一航还会跟她联系,并且以这种态度和她联系。
她拿手机的姿势都慎重起来。
……他想干嘛?
“……你在干什么呢?听起来乱糟糟的!”易一航还在对面说话,宛如认识之初,单纯中二的模样,“其实吧,也不是我要,主要是我哥想要。你卖给我呗,我哄我哥开心!”
乔非晚难以理解这说话的语气。
她声音凝重地提醒:“你想要夜司寰的命,还害得我和孟月差点被欺负……你现在还跟我聊天?”
他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你想干什么?”她直接
问。
“买狗啊!”易一航理所当然的语气,还反过来批评乔非晚,“你能不能格局大点?那天晚上的事,谁也不想的。”
他突然冷沉地一转,“如果真发生什么,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但这种冷沉也只持续了一句话,他又恢复轻轻松松的语调——
“姓夜的不是没死?又不妨碍你暂时喜欢他!非晚姐,你怎么就这么轴呢?”
“你别叫我姐!”乔非晚简直要听吐了,“易一航,你能别这么装了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知肚明,装什么无脑?”
“这的确不是真正的我。”易一航大大方方,“但装这一面,我很开心。”
说完,还特别叛逆地补上一句,“要你管!”
乔非晚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不管就不管!
谁爱管了?
这插科打诨地聊天,她同样拒绝!
还说要买狗?
这两兄弟有毛病吧——昨天一个说要借狗,今天另一个说要买狗,当她狗贩子呢?根本不可能的事,还来逼逼叨!
乔非晚不想理会,弯腰扶起自己的滑板车,然后拍打着衣服上的土灰。
易一航的电话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
乔非晚挂了他两次,才不耐烦地
接起:“有事直说。”
潜台词:说正事,别瞎聊,不奉陪。
易一航却还是那副调调,不说人话——
“要多少钱?”他开门见山,一派大方,“要不我把游乐场给你!反正我哥说,我应该回不了A市了,留着也没有用。”
乔非晚:“……”还是说买狗?
那就要直接挂断了!
但易一航抢先,换了个角度劝:“你就多攒点钱呗!万一过两天姓夜的看不上你了,你多拿点钱出来,他还能多留你几天。”
这话说得,标准“我都是为你好”的架势。
乔非晚原本想挂电话的动作也停了。
主要是被气的——
“夜司寰不图钱!我是穷鬼的时候,他就喜欢我!他根本不要我的钱!你一天不挑拨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