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撇到了旁边,乔非晚被拨了个透心凉——
夜司寰要把她调走。
夜司寰说要保持距离。
夜司寰让她回去收拾收拾。
……
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突然就有点想哭。
孟月说的“情感洁癖”,不会就是这种吧?先分开一段时间,再分手,是不是这样的?
乔非晚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她也没有机会再问了,因为夜司寰拨开她以后,对着门口回了句:“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林秘书。
林秘书没有说话,只面带微笑,礼貌颔首。
乔非晚强撑着,也转过去,硬挤出一个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当发现进来的人是林秘书时,夜司寰似松了口气,然后,他的手又试图主动伸向她。
但乔非晚已经往外两步,走远了,夜司寰没伸到。
乔非晚连个头也没回,和林秘书打过招呼之后,便大步往外走。
“等等!”还未走到门口,又被夜司寰叫住。
“干嘛?”
“杯子。”夜司寰指了指特意让她带进来的杯子,丑得他眼疼,“把它扔了,扔这里。”
指定垃圾桶,看着她扔完。
“我只有这一个
杯子。”乔非晚吞吞吐吐,心存最后一丝希冀,“这几天用不到,过几天也许我回来……”
“过几天你也用不到!”夜司寰很肯定——她拿着一个绿色的“海王专用”喝水,他成什么了?任何时间都不可以!
他想了想:“你要喝水的话……”
话还没说完,乔非晚就把杯子一扔,走了。
夜司寰叹了口气,拿手机吩咐下属去买个正常点的杯子,然后才转向林秘书那边:“不是给你批了假?你可以不来。”
“我没关系的,夜总。”林秘书开口,声音却是无比嘶哑,“我觉得我时不时在公司冒个头,再说去处理点公事,比较不容易打草惊蛇。”
夜司寰点点头,顺势关切一句:“医院那边怎么说?”
“没划伤食道,就取的时候嗓子伤到了,几天就能恢复。”林秘书笑了笑,打趣,“夜总给我那么大的补偿,我都愿意天天替非晚挨这一下。”
提到这个,夜司寰的脸色明显一沉。
林秘书这才惊觉自己的失言。
这件事情,在夜总眼里,可不是玩笑——
起因是今天早上,乔非晚的桌上多了好多精致的小零食、手工饮料,琳琅满目种
类繁多,堆了小半张桌子。
林秘书来得早,看到了,还以为是夜司寰送的。
于是在夜司寰来时,她大着胆子调侃了两句。
夜司寰当时的心情不错,表示不是自己送的,某人还在家里睡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他犯不着在桌上摆这些。
但大概是谁送的,他心里有数——
昨晚的酒局离席,他抱走了乔非晚,被一部分人看到,也算是小范围公开。
这些东西,应该就是知道他们关系的人,用来讨好乔非晚的。
夜司寰当时还在想:公开不是挺好?
然后,他大方地表示,乔非晚喝不了那么多,让林秘书自己挑。
林秘书喜滋滋拿了一杯,谁曾想,一口下去,里面的椰果混着碎玻璃。
夜司寰当即震怒。
吃的喝的全部扔了,严查!
“夜总?”林秘书悄悄观察着夜司寰的脸色,“那个放玻璃的人,查出来了吗?”
“查到了。”夜司寰冷冷回答,脸上却不见任何轻松,反而是更加凝重,“……纠出来的,不止一个。”
这件事最可怕的,是想要动乔非晚的人,不止一个——
先限定范围,划定知道他和乔非晚关系的人。
然后盘
问、试验、排除……
原来对他心存遐想、欲-念扭曲的,不止一个。
比如矜矜业业的老员工,天天希望他娶他妹妹,飞黄腾达;
比如不爱多事的公司高管,实则拉帮结派,一直往他眼前送本帮派的女员工,想巩固势力……
不干不净的人很多,他们都对乔非晚恨之入骨。
夜司寰早上开始就在查这个事。
他以为在划定的范围内,人已经被纠完了,杀鸡儆猴的效果也达到了。谁知道,突然听说乔非晚被人泼了水!
关键是谁泼的,乔非晚还不肯说。
夜司寰只能紧急把乔非晚“调走”,他留在这里重新划范围,再筛查一次——昨晚的事流传出的范围内,还漏了谁?
“那非晚那边……”林秘书有些担心。
“我让她离开几天。”夜司寰揉了揉太阳穴,“让她先回去收拾收拾。”
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没有梳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