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没插嘴,就只是在边上静静地听。
夜司寰是不是故意聊这话题的?
是不是故意聊给她听的?
反正她听着一切顺利,心情都轻松起来。
这种轻松,一直持续到回酒店。
直到——
秦兆嘴里喊着困,两间卧室,理所当然地占了一间。
还剩下一间。
乔非晚自然就得和夜司寰住一间。
关门、各自洗澡、躺下……
一切按部就班,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但乔非晚却满满地紧张。
没办法,心态变了!
之前她觉得,她和夜司寰之间“没有过”,他们的第一次,肯定是要带着仪式感的,或者是有铺垫的。
最起码,也会让她有心理准备。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和夜司寰之间“有过”,那就意味着,他们很容易就会发生第二次……
一回生,两回熟嘛。
可她还没有准备好!
那么多信息都还没消化、适应,就一步到位那什么……也太快了!
“你确定要蒙在被子里睡?”旁边传来夜司寰的声音。
乔非晚“嗯”了一声,相当坚定:“我冷!”
她觉得这个理由已经足够糊弄了,接下来大家就彼此安静如鸡——她装睡着,直到真正睡着
。
但旁边却一阵窸窸窣窣,夜司寰在动来动去。
……他不是在脱衣服吧?
……脱了这么久,他不会把衣服都脱没了吧?
……他要是直接钻进她的被窝里,她该怎么办?
乔非晚越想越紧张,于是在身侧的床垫下陷,夜司寰似翻身凑过来的时候,猛地被子一掀,从床上翻了起来。
“等等!”
喊完,才发现起了个大尴尬——
夜司寰衣着整齐,身上穿着舒适的睡衣。
他动来动去,只是为了调整被子,他翻身凑近她,只是试图越过她,去调整空调的开关。
此时被突然一吼,他的动作也顿在那里。
“等什么?”夜司寰问。
乔非晚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没脸说,事实证明,现场向歪的只有她一个人!
乔非晚只能慢慢吞吞地,下意识往床下挪。
“去哪儿?”双脚刚踏上地面,夜司寰就问了。
“去……”一秒之内,乔非晚高速思考,苦思冥想——
出去走走?大晚上的,万一出去遇到秦兆,那更尴尬!
去上厕所?这怎么听都像借口!而且还泄露了她很紧张!
乔非晚烦恼地一顿愁,突然灵机一动。
“我要去做那个
毛毡玩偶!”就刚买的那个,“新鲜劲没过,睡不着。你先睡吧,我去玩那个!”
说完,她就小跑着去拆袋子,拆盒子。
···
毛毡玩偶的工具不少,大大小小的,铺了大半张茶几。
乔非晚盘坐在沙发上,专心戳毛。
她非常后悔买了最大的!
因为最大号的做起来最难,比如她这个兔子,戳来戳去的,耳朵就是竖不起来。好不容易竖起来了吧,耳朵比脑袋还大。
反正就是各种不协调,做了半天,还是奇形怪状。
乔非晚和这玩偶杠上了!
刚开始是想耗点时间,渐渐的,是真的不做好不罢休的姿态。
她不睡,夜司寰自然也不睡。
夜司寰刚开始是靠坐在床上的,用手机处理公事,等处理完了,才打量起乔非晚这边——非常认真!就是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玩。
于是夜司寰也起身,走到沙发那边,坐在另一端看。
看了半天,也没瞧出她做的是什么动物。
“你喜欢这个?”夜司寰只能直接询问。
就是有些费解。
以前也没见她做这些。
“还好吧……”乔非晚下意识回答,说完了,又觉得不对。
这么说诚意不够!
乔
非晚连忙改口:“这个其实越做越有意思!我做得很认真的!等成品出来,我放你办公室的桌上啊!底下能粘胶水!”
听听,多完美!
语言的艺术:一边说明她的用心,一边把礼物都送出去了。
然而——
“还要粘我桌上?”夜司寰下意识地反问。
乔非晚:“……”要不要嫌弃得这么明显?
他嫌弃得这么明显,她还怎么往下说?
四目相对。
“咳。”夜司寰清了下嗓子,很快反应过来。
嫌弃归嫌弃,情商还在。
“很可爱。”夜司寰话锋一转,“办公桌上放个馒头蟹,寓意也很好。”
边说,边随意地拿起茶几上的说明书。
“这个是……”乔非晚突然就不想解释了。
反正她想解释的,他下一秒就能看到。
说明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放大加粗的字体——吉祥如意兔!
“……放个兔子,挺好。”夜司寰又改了一次口。
这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