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种是黑色,一种深咖色。
乔露忙接过,拆开打开,再展开。
深咖色模仿的是经典的海军大衣,正中间缝制了一排双扣,中长版型,采用哑光毛呢面料,版型挺括耐看,修身又显气质。
她激动到几乎失声。
再看黑色,同样的中长款,大衣形状方正,附有贴袋,最别致的是,领口装了同色系的小毛领,看起来美观又保暖!
再上手反复摩挲,质量跟上次从港市淘来的差不厘!
“这还有。”翻翻找找,徐海州也掏出来一匹布,献宝似的递到乔露面前。
“妈呀!这是双面羊绒毛呢啊!”做出来版型会更垂顺,保暖性更强,更精致更高级!
指腹缓缓游离于舒适的面料上,乔露好想快点降温!这一定能卖爆吧?!
一说话,喉咙里抑制不住的欢欣:“不是说这种料子只在港市有吗?”
李红军嬉笑起来:“非也非也,特区那边早就有啦!而且听说天气冷下来,卖得特别火爆!”
徐海州尴尬地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准备说出来哄媳妇儿开心:“那天抢大衣的人很多,我鞋都被踩掉了。”
想起那天光脚,买完才发现袜子脚后跟都磨破了,光是回忆,就囧地想遁地。
“噗嗤——”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海州,你,你,你受苦了啊哈哈哈……”
徐海州:“……”
没事,老婆开心就好。
急切地挽住他的胳膊:“快快快,给我看看你的脚,没事吧?多大的洞?”
徐海州:“……”
最后当然没脱鞋给他看,要不然形象真毁了。
好在乔露只是开个玩笑,也没逼他一定要脱。
笑过后,是真开心了。
比起臃肿的大棉袄,毛呢大衣的出现,无疑类似于冬日雪地里的一抹暖色,想不火爆都难!
“那,多少钱一件呢?”
“成衣有点贵,一件二十,我们只拿到了十件。”这年头,一件衣服批发价基本上在个位数,夏天薄一点的料子甚至可以论斤称。
二十元听着觉得不多,实际上如果以批发价算,真的贵到爆炸!
但对乔露来说,这可是羊绒毛呢,真要论起价值,两百都不算贵!
“得,你俩可真行。” 喜滋滋地把面料搬到缝纫机边,扭头看向地上的一堆‘垃圾货’,叹息道:“这些就当花钱买个经验和教训吧。”
如此洒脱的态度,两个男人竟然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李红军:嗯?怎么回事,她又不是我老婆,我舒什么气?要骂也不会骂我啊!
……
晚上李红军在徐家吃了晚饭再走,饭后徐海州洗碗,乔露洗衣服,徐海州那边先洗完,便带上儿子上浴室洗澡。
等徐海州洗完后,乔露这边衣服刚刚洗好,徐海州接过,挂到了晾衣杆上。
“行,接下来的你来弄吧,我也去洗澡了。”
“好。”
回来的时候徐海州正坐在床上跟儿子玩闹,大床和小床中间放了一只木凳,凳子上电风扇呼啦啦转着,一圈一圈,小档。
梳妆台上放着徐海州从特区给她带回来的面霜,外包装已经被他拆掉,拧开盖子就能用了。
说是叫“美誉娜”,外国货,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弄来的,倒是有心。
上脸涂抹,化开后像水一样柔缓吸收,夏天用有点油腻,再冷点应该会觉得滋润,不过香味儿她很喜欢,小清新。
涂抹好上床把儿子从徐海州怀里捞走,亲亲他温热的脸蛋。
“玩什么呢,头发又打湿了。”拨开黏在儿子额头的湿发,无奈道。
小家伙精神奕奕,劲头十足:“妈妈!爸爸在教我绕口令!”
“绕口令?你会说吗?”乔露好笑地点他小鼻子。
“嗯,会的!”说罢赶紧戳戳徐海州:“爸爸,你再来,我讲给妈妈听!”
徐海州不动声色瞥了眼自家媳妇儿,一秒钟的工夫目光就给移了回来:“行,爸爸念一句,你念一句。”
“嗯!”
清了清嗓子,他一字一句带着点北方强调:“八百标兵奔北坡。”
小家伙停顿了一秒,继而嬉皮笑脸地跟念起来,奶着嗓音脆生生的:“爸爸标兵笨笨啵!”
噗——乔露没忍住,直接笑喷。
徐海州也忍俊不禁地咳了声:“咳咳——炮兵并排北跑。”
“咳咳——抱兵病白北边儿跑~”
天,笑死个人了,说不标准就算了,咋还带上徐海州的北方儿化口音了呢!
“哈哈哈——”乔露笑得不行。
“安安,爸爸刚刚是在咳,这个你不用学的。”徐海州无奈扶额,乖儿子真是可爱又憨憨。
乔安耸耸肩:“那好吧。”
“再来一个。”
徐海州继续道:“打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犸。”
“打、打北边儿来了个马妈~手里、手里提了五鸡塔妈~”
“哈哈哈哈——”乔露笑得喘不过气,捂住乔安的嘴:“哎哟儿子啊,你可真适合讲绕口令,谁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