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般朝地上落去。
叶怀瞳孔一缩。
他豁然一下从树枝上站了起来,然而支撑他下半身的不是双腿,而是一条青金色的粗壮蛇尾。
那巨大的蛇尾往半空狠狠一扫,所有树枝拦腰折断,粗硬的鳞片撞击上燃烧的火石,甚至一点伤痕都没留下。
就这样几下简单粗暴的挥舞,所有的火石便都被扫到了一边去,落到林木深处瞬间燃起滔天大火。
谢危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抬手一挥,所有燃起的火焰受他控制全都升上了半空,因为没有依附物,便渐渐熄灭了。
叶怀喘息着,恶狠狠的看着谢危,“你找死!”
谢危歪了歪头,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兴奋的笑。
“找不找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句话,”他缓缓道,“对付熊孩子,就得用比他更熊的方式。”
一道金红色的刀光从上至下猛然落下。
叶怀冷笑一声,悍然迎了上去。
“锵锒!”
坚硬的蛇鳞与锋利的长刀狠狠碰撞在一起,在蛇鳞之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白印。
附近的蛇群纷纷逃窜开去。
林子里青金色光芒与金红光芒以极快的速度互相对撞,“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时有树木倒塌的声音响起。
叶怀的所有攻击招式全在于他那条粗壮坚硬的蛇尾,像是鞭子一样,近身战并不适合他,虽然往日靠着强横的身体可以无往不利,但可惜遇到的是谢危。
身为一名战术训练总教官,谢危的一身格斗技术都是从枪林战雨和与异兽的搏斗中实打实锻炼出来的,面对着叶怀的攻击就像一个孩子拿着枪在威胁大人,除了那条尾巴太强大有点麻烦,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瞅准一个间隙,他趁着尾巴抽出还没回防的功夫猛地冲上前去,用刀背劈开那同样强劲有力的一双手,猛一个旋身上踢!
“嘭!”
叶怀狠狠摔倒在地,随即胸口一痛,谢危以膝抵胸将他牢牢按在地上,厚重的刀背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抓到你了。”
谢危微笑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叶怀狠狠地喘息着,眼神阴狠的看着谢危,咬牙道:“说个屁!”
粗壮的蛇尾对着谢危的后脑勺猛地拍下!
“嘭!”
“啊——!”
叶怀惨叫一声,蛇尾无力的摔在一边,上面有一道被刀划出来的血痕。
不深,但皮肉外翻,还有淡淡的焦痕,看着有点恐怖。
“我不是伤不到你,只是我不想对一个孩子太过残忍。”谢危缓缓收回长刀,淡淡道,“你要是再折腾,我可不客气了。”
叶怀惨白着脸,闻言却是嘲讽的惨笑起来,“不客气的究竟是谁啊,你们这些残忍的刽子手,休想我再相信你们!”
谢危皱眉看着他,“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想我并没得罪你,是你无缘无故放火石炸我们的。”
叶怀冷冷道:“等你动手的时候,一切就迟了。”
谢危觉得和他无法沟通,总感觉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想着该如何让这孩子放下戒备,分神的一瞬间,叶怀一闭眼又一睁眼,他的右眼变成了金灿灿的黄色,左眼则比之前更加幽黑深邃。
他一脸狰狞道:“去死吧!”
一金一黑两道光芒猛地从眼中射出,交汇成一个太极图。
“轰!”
谢危顿觉体内灵气暴乱一般躁动起来,就像是阴阳颠倒一般,本该聚阳的地方变得阴寒一片,本该聚阴的地方变得炽热一片,气血倒逆,灵台混沌,整个人神经都差点错乱了,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格外强大,都忍不住想自爆解脱。
这是一种恐怖的,让人颠倒三观是非人生命运的错乱感,防不胜防,完全无法抵抗。
然而还没等他想办法去压制,丹田之处突然窜出一股霸道至极的金红色火焰,那火焰沿着经脉迅速流转全身,把经脉之中渗入的金黑二色雾气全部一口吞入。
整个过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谢危回神的刹那间,顿觉颈间一股风声袭来,他下意识抬手,一抓又一捏,“咔嚓”一声脆响,骨骼脱臼的声音清晰回荡在耳边。
“啊——!”
叶怀猛地一声惨叫,脸色一瞬间惨白至极,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谢危,喃喃道:“怎么会……你怎么没事?”
谢危的脸色也不太好,刚刚真是千钧一发,差一点就被这小子给反将一军了。
他捏着他脱臼的手腕,冷声道:“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叶怀不为所动,一金一黑的眸子看着他,观察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你不是完全没事的,你现在的灵力应该还是很混乱,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和我僵持下去吗?我的天赋还可以发动一次,陪你在这浪费时间无所谓,但你身边带的那两只崽子可就难说了。”
谢危一眯眼,“怎么说?”
叶怀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我刚刚已经把蛇群派出去了,你猜那俩崽子可以坚持住几轮火石的轰炸?”
谢危顿了顿,缓缓道:“我不该对你留情的。”
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