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我也是帮你测试一下身边的安保力量是否合格。”肖恩说着换上了一副严肃面孔,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也知道港岛发生的事情,我刚刚帮忙把人救回来。”
“现在不是以前,这么多退休的警察、军人,特工之类的,都是专业人士,不是那些字都不认识几个普通匪徒可以比拟的,要小心一点。”
听肖恩这么说,泰益玛目神色也严肃起来,刚刚手下保镖表现的太业余了,如果不是肖恩跟他开了个玩笑,想想都后怕。
“他们犯了很多错误,第一,碰到任何情况不应该打开车门。”
“第二,你的车太小,后排要能坐三个人,你坐中间。”
“第三,出行必须有两辆以上的车,遇到突***况让另外一辆车处理,能给你们创造缓冲空间。”
肖恩说一句,泰益玛目就点一次头,当然,他暂时没想过雇佣保护伞的保镖。
车一直不快不慢平稳地在路上开着,泰益玛目的车就跟在后面。
聊完安保问题的话题,肖恩这才说起来意,“我这次是秘密来古晋的,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找你了。”
听肖恩这么说,泰益玛目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保密等级往往就代表危险等级。
“我想推动沙捞越独立,你有什么想法?”肖恩上来就直接抛出王炸。
听到这话,泰益玛目整个人都傻了,我特么……
伸手就像去拉车门跳车,这话是我应该听的吗?
吓死我算了!
“我如果说,将今天的事情都忘记了,你信不信。”泰益玛目哭丧着脸上说道。
“你猜!”肖恩笑嘻嘻地说道。
泰益玛目:“……”
“不要这么紧张,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肖恩笑着揽住泰益玛目肩膀。
泰益玛目: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你都要让沙捞越独立了,还不是大事?
“你自己的意思?”
“当然,当然,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商人,纯
粹的商人,是不参与政治的。”肖恩一本正经地说道。
泰益玛目恍然,明白了,美国政府的意思。
美国政府惯于在各国搞政变,搞分裂。
肖恩斜眼看着泰益玛目,总感觉这家伙想多了。
“我可以看的出来,你现在对玛目家的状态很满意,自己也充满斗志,但我想问你。”肖恩看向泰益,“你能一直待在这个位置吗?其他人会看着你一直待在这个位置吗?马来政府会看着一直把持权利吗?”
“从前马来人目光都放在马来半岛上,想着从华人身上瓜分到利益,那些能足够满足他们,没时间也没精力将目光放到沙捞越州来。”
“但你知道现在的局势发展,华人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逐渐联合起来,在政治上和国际事务上发力了,马来人的想法必然破产。”
“争夺不过华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将目光放到沙捞越来,一旦他们转移精力,你觉得……”肖恩摊摊手,他没提什么官商勾结,什么为自己家人谋福利这种事儿。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千里做官只为财!
泰益玛目怔怔地看着肖恩,他很想说,华人搞联合还他妈的不是你弄出来的!
不是你搞个什么亚洲投资银行,会有这种事情?
那些原本分属不同老乡会的商业团体,因为领头人都变成了亚洲投资银行的股东而大幅度缓解了矛盾。
事情说白了也简单,看到了新的投资方向,大家不用在马来这个小池塘互相厮杀,原本的矛盾自然不存在了。
之前不是不知道外面的市场更广阔,钱更好赚,问题是杀不出去,别人的地盘真以为那么好混吗?
开玩笑!
马来人继承了大嘤帝国的政策传统,专门搞拉拢分化那一套,用利益捆绑。
大家出来做生意,为的就是利润,用这个做诱饵,哪怕明知道有问题,但该上钩还是会上钩。
毕竟,你不动,难道别人还不动,与其反过来被别人打压,为什么不自己冲上去?
这就是不掌控政治话语权的弊端了。
还是那句话单纯的财富啥也不是!
被肖恩这么一说,泰益也不得不沉思起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如果,我是说如果,独立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泰益试探着问道。
“不用这么小心,这里是我的车,咱们的对话传不出去。”肖恩笑着拍了拍泰益的肩膀,“区别,这可太多了。”
“独立之前,马兰诺族在整个马来人口占比中什么都不算,你所处的位置,现在就已经是顶峰了,不是我说话丧气,未来能不能保持现状都是未知数。”
“但独立之后,那就不一样了,在全新的沙捞越王国内,马兰诺族是第四大族,无论如何,作为马兰诺族的领头人,玛目家族天然就在政府中占据重要职务。”
“看起来好像跟现在没什么差别,但你要明白那时候,你是可以在联合国,在整个国际上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现在,困守一地,连在马来说话都没什么分量。”
“只要马来政府愿意,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