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撑着床板从床上挪到地上。
双脚踩到地上那一刻,无力的差点摔倒。
好在她能忍,硬生生忍住了。
温柔喘了几口气,穿着破草鞋佝偻着腰走出牛棚。
这里虽然是牛棚,却并没有养牛。
牛棚的东边就是猪圈,里面有一头老母猪,饿的在猪圈里直转磨。
见到温柔后,扑上来,前腿搭在低矮的土坯墙上,张着大嘴直叫唤。
温柔赶紧向后躲,但是却忘了这个身体的虚弱程度。
这一躲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把她颠的差点晕过去。
靠!
这一家子到底是不是人,原主成这样了还让她干活,这是想把她累死吗?
温柔在地上挪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再次站起来。
刚才那个女人说的猪草她没看到。
难不成让她去外面自己找去?
至于需要喂养的鸡,她也没看到,不知道要去哪里喂。
温柔在猪圈附近找了找,发现一个竹筐和一把镰刀。
镰刀的刀刃上还带着绿沫,一看就是经常用它割草。
想必这是原主用来割猪草的家什吧。
温柔走过去,竹筐上系着两个背带,正好可以背在背上。
手里拿着镰刀,就这样颤颤巍巍走出了后院。
后院没有后门,她需要绕到前面。
前面坐北朝南有一间土坯正房,
正房的东面和西面各有一间青砖泥瓦房,看样子是新修建的,比正房好点。
没有接收剧情,温柔也不知道这些房子里住的是谁。
她低垂着头,直奔最南边的木栅栏门走去。
可才走到院子中间,就有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挡在了她面前。
“你给我站住,早上奶喊你起床,你为什么不起来,还气奶。”
这个孩子养的也是肥头大耳的,脸上的肉像发面馒头一样肿.胀,比后院的猪都壮实。
胳膊比温柔的粗六圈,个子也高大,样貌和早上那个自称她大伯的人挺像的,不用问也知道是他儿子。
这种小崽子,温柔从来不放在眼里。
但是她现在又是强弩之末,想把他巴拉到一边都困难。
温柔装作听不到,打算从他身边过去。
可这小子却不依不饶。
“你敢不理我?我看你找打。”
说着抡起拳头。
他么的,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毛病,她醒过来总共见到了六个人。
不管老的小的还是中不溜的,都想暴揍她一顿。
她都要怀疑原主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想这些没用的时候。
再不还击,就她现在的小身板被打一拳,不打死也半死不活了。
“我不想活了。”温柔冷不丁来
了这么一句。
那半大小子在空中晃悠的拳头一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刚刚说啥?”
“我说我不想活了。”温柔抬头看他,眼睛里面死灰一片,没有任何神采。
手里的镰刀随着她抬头的动作,举了起来。
“天天被你们打,我的日子不好过呀,不如死了算了,你愿意陪我一起去死吗?”
那小子平时虽然混了点,但是还不至于连死都不怕。
眼见着温柔拿着镰刀要砍他,他脸都吓绿了。
尥着蹶子,一溜烟跑回了东厢房的屋里。
温柔冷笑一声。
就这胆子,也就欺负弱小能耐,真遇上打架玩命的,吓尿他。
温柔提着镰刀,顺利的出了大门。
外面是泥土道,挨家挨户都是土坯房,一眼望去竟是找不到几家泥瓦房。
村子的北面是大山,温柔根据本能觉得原主割猪草应该是去山上。
她走的很慢,才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就已经气喘吁吁。
身体开始出虚汗,腿也在发抖,这是长时间不吃饭,低血糖的征兆。
温柔撩起眼皮,距离山脚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以她现在的体力是肯定走不到了。
她挣扎着保持清醒,可是低血糖不是能自己控制的。
头脑发晕,天旋地转。
腿一软,温柔心道:完了,这次
真的晕了。
可想象中摔在地上的疼痛没有,她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干爽,还带着一点香味的怀抱里。
“柔柔,你怎么样?”
一声“柔柔”,瞬间唤醒了温柔的意识。
她睁开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对方干干净净的,头发用一枚木簪冠在头顶,脸蛋白白的,眉宇间带着担忧之色。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少年说着把温柔抱起来,健步如飞,左拐右拐,很快进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可不是土坯房,而是一间气派的砖瓦房。
连大门口都是红油漆的,在村子里算是独一份。
少年也不嫌温柔又脏又臭,卸下她的竹筐和镰刀,把她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
“柔柔你先等会,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