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将军若同意,我便求陛下再下一道旨意,册封你心上人为西平夫人,让她做你的二夫人,陛下亲封的夫人,自然是名正言顺,将军名利双收,还能抱得美人归,将军以下如何?”
陆景辰听闻,以此时的状况,宋妍的方法是最为周全的,既保全了多方颜面,又能名正言顺的与廖青青相守。
可宋妍这么做又是为何,她又有何把握能求得一道圣旨?
宋妍看穿了陆景辰的疑虑,“将军不必疑心,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为了两家的颜面,毕竟两家的关系直接关系到朝局,我不忍父亲与兄长的心血溃于一旦,至于你那位夫人,不论她是王公贵女,还是寻常女子,我没兴趣知道,日后若你想纳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都随你,我绝不干涉,现在将军可放心了。”
宋妍预判了所有的可能,从头到尾也没替自己考虑,陆景辰不禁疑惑。
“宋小姐,如此帮我,我该如何回报?”
“简单,将军日后行事当以两家利益为,我宋妍个人荣辱事小,但绝不可因你心上人再做出折辱我宋家门楣之事,将军若能答应,我宋妍替将军求得心上人。”
宋妍是乐得其成的,能成人之美,还能保全家族脸面,虽然日后不会有一段白首相伴的感情,但有陆景辰这样的夫婿,她倒也算一生自由。
“好。”
陆景辰爽快的答应了宋妍的要求,一如刚刚拒婚一般坚定。
“一言为定。”
宋妍扔下手中的花伞,一同陪陆景辰跪在雨中,一袭青衣少年与紫衣少女,俨然于细雨中形成一道风景线,高傲、倔强的身姿,像两只桀骜不驯的天鹅,在俗世里不惹尘埃的矗立着。
陆景辰倒是被宋妍的举动吓到了,“宋小姐金贵之躯,这地面阴冷潮湿,何苦同我一同挨这风雨。”
宋妍侧脸看向陆景辰,亏他见多识广,一身才学,倒是没读过几本话本子。
“将军多虑了,陛下是我义兄,皇后是你堂姐,怎会放任我们在雨中长跪不起,你自己跪着便罢了,我又没犯什么错,皇后娘娘虽无法替你说情,但能替我说情啊!”
陆景辰对宋妍的分析恍然大悟,但同时他也觉得宋妍的心智不容小觑。
她既有揣摩人心的本事,又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日后若真与廖青青相处起来,若有深宅内斗,恐怕廖青青不是她的对手,可眼下这情况姑且只能如此,但愿日后大家相处下来能相安无事。
刚刚还是漂漾细雨,此时雨点已然渐渐浓密,宋妍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衣裙已然湿了大半,陆景辰见状倒是心出一丝不忍。
“你父兄若是见你此番模样怕是不会轻饶了我,还是我连累宋小姐了。”
宋妍自刚刚与他把话说开,也懒得与他客套:“你知道就好,还请将军以后涉及两家之事,早些与我商议。”
陆景辰见此也不自讨没趣,两人就这么在雨中静默的跪着。
自宋妍陪陆景辰在雨中一同跪着,宫人便立即回了皇帝皇后,可皇帝一直在气头上,虽于心不忍但也默不作声,也不许皇后为陆景辰求情。
皇后望着门外的细雨,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天气,就是寻常宫人受罚在雨中身体也是吃不消的,难免会落下腿疾,妍儿这份情谊真的实属难得。”
郑韫听闻顿时心生不忍,怒斥道:“那是妍儿不知道陆景辰是为了退婚,他陆景辰真是枉费妍儿的这番情义。”
“那陛下如何知道妍儿不知道景辰的想法,不如命人把他二人召来询问一下,毕竟这是妍儿和景辰的亲事,清楚两个当事人的想法,我们再群酌该如何处理,陛下意为如何?”
郑韫没有说话,顾自在看书,皇后便知晓他的意思,遂命人去传唤陆景辰与宋妍。
“将军、小姐快起身随奴婢去,皇上皇后有事问询两位。”
派来传话的皇后身边的贴身宫人,给陆景辰和宋妍一个眼神示意,宋妍便清楚是皇帝松了口,皇后娘娘果然心思通透,早早的便将宋妍留下,现在的事情走向,正是跟皇后娘娘里应外合的结果。
“有劳姑姑了。”
宋妍随即起身,可膝盖处却不听使唤的再次向前弯曲,幸亏陆景辰一把扶住,“你没事吧!”
“无妨,走吧。”
宋妍立即抽开略脖,整理了衣裙,遂跟随宫人向前走去。
来到澜庭阁,皇后看着一身狼狈的两人,心生不舍,故意大声的问询。
“妍儿,怎么外面雨水下的那么大,何必为了这个混蛋跪在雨中,他皮糙肉厚的,你贵为金枝玉叶,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宋妍也心领神会,随即颔首:“陛下既然下旨赐婚于我二人,理当是夫妻一体,同心同德的,今日景辰惹怒了陛下,便是妍儿百死也难辞其咎。”
郑韫听出宋妍的话外之音,顿时气也没了大半,佯装生气道:“他不值得你这样。”
“义兄有所不知,妍儿觉得值得,陆景辰为了保境安民,常年驻守边境,于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于百姓危难之间临危受命,为心爱之人甚至冲撞了陛下,他身上有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君臣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