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的眼眸动了一下,手指慢慢僵硬。
萧君泽将朝阳抱在怀里,用力抱紧。“朝儿……”
他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当初若是从一开始便没有认错朝阳……
朝阳僵硬的手指慢慢抬起,回抱住萧君泽。“我在。”
萧君泽的声音有些发颤,猛地抬头,等着朝阳下一步的纵容。
朝阳无奈地歪了歪脑袋,算是默许了萧君泽想要的。
萧君泽心跳开始加速,明明和朝阳已经不是第一次……可自己居然脸红了?
手指解开朝阳的衣带,与之前不同,这次的触碰如同朝圣一般小心翼翼。
朝阳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下意识闭上双眼,耳根红胀。
她在害怕……
这种事情,她只和萧君泽做过,但每一次……都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萧君泽自然也能感受到朝阳的害怕和紧张,小心翼翼地安抚着,轻轻吻上朝阳的眼睛。“朝儿,别怕……”
其实,最怕的人是萧君泽。
厉王府新婚夜,是他给朝阳留下了永远都无法抚平的伤害。
“朝儿,对不起。”萧君泽轻轻地吻着朝阳的耳畔,他想用现在的温柔掩饰过去的残忍,可他终究是错了。
朝阳身上曾经留下过他亲手折磨的伤痕,真的能抚平吗?
“萧君泽……”朝阳还是有些抗拒,她的身体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真正去接受萧君泽。
“对不起。”
“对不起……”
萧君泽依旧轻轻吻着朝阳,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可伤害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就算是说了对不起,也无法弥补了。
“陪我睡一会儿吧……”看得出朝阳在抗拒,萧君泽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无法继续下去,他不舍得再伤到朝阳。
朝阳肯放纵他,已经是莫大的欢喜了。
吻了吻朝阳的额头,萧君泽笑了一下,他不急。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他绝对不会再把朝阳弄丢了。
他会尽他所能,护好朝阳,一点点去抚平她身上所有的伤疤。
“萧君泽……”朝阳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萧君泽。
明明,他隐忍到全身滚烫。
这样真的不会憋坏吗?
“听话,睡一会儿。”萧君泽抬手将朝阳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倒吸一口凉气。
朝阳现在这面色潮红,眼含桃花的样子……这是在折磨他。
朝阳闷闷地被抱住,呼吸的缝隙都差点没有了。
不禁怀疑,这人是想憋死她?
昏沉沉的倒是真的有些困意了,朝阳闭上眼睛想要眯一会儿。
“你去哪?”可刚要睡着,萧君泽就起身下床。
萧君泽蹑手蹑脚地顿了一下,紧张地回头。“我以为你睡了,我出去走走……”
他就是去冲个凉。
“我陪你。”朝阳下意识警惕,起身要陪在萧君泽身边。
现在宫中虎视眈眈的人很多,方才那个小宫女就不能放松警惕。
她若是不防这些,什么苍蝇老鼠都往萧君泽身上扑。
萧君泽有些尴尬,他去冲着冷水澡,朝阳跟着……只会引火烧身。
“好朝儿,你就饶了我吧,我去泡个澡。”萧君泽求饶。
“啊?大白天的……”朝阳疑惑地问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脸颊更红了。
“那你去吧,我去太医署找薛京华。”朝阳猛地起身,逃一样地跑出内殿。
呼吸了口秋季的凉风,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有种逃出生天的错觉。
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朝阳心情很不错。
至少……现在萧君泽学会尊重她的感受了。
果然,狼也是犬类,是要慢慢调教的。
萧君泽就是一匹狼,凶狠起来比谁咬人都狠,但如若好好驯服调教,还是蛮听话的。
“姑娘,心情不错呀。”走出内院,春兰调笑地跑了过来。
朝阳掩饰地收敛了笑意,轻声咳嗽了一下缓解尴尬。“查到了?”
“小姐,方才司药房的简嬷嬷带着一个小宫女入了陛下内殿。何顾调查了这个简嬷嬷,她是朝中镇守府尹刘良舟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朝阳蹙了蹙眉。
镇守府尹。
在奉天的朝堂,镇守府尹是个可大可小的官职,这个人曾经是长孙家的羽翼,长孙家败落后他能继续攀附上沈清洲保命,足以见得这个人的厉害之处。
如今沈清洲突然告老还乡不再参与朝中之事,有些人见风使舵,但有些人……必然心生歹念。
镇守府尹掌管奉天皇粮国库,从根本上来讲,比军权更加可怕。
若是真的出征打仗,镇守府尹在军饷上做手脚,那后果可想而知。
何况,边关形式紧张,哥哥木怀成即将上战场,她不能冒这个险。
“陛下迟迟没有对刘良舟动手,必然是在忌惮。”其他党羽不足为据,沈清洲虽然痛快离开,却也给萧君泽留下了难以掌控的隐患。
她现在必须帮着萧君泽,一一将这些隐患剔除。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