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救命……”
星移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地抓着朝阳的手腕。
蛇,他真的很害怕蛇。
“你对他下了药?”朝阳不解的看着扶摇。
“我的药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你从哪捡的胆小鬼?”扶摇摇头。
“他似乎很怕蛇……”朝阳若有所思,星移之前就曾经表露过,他怕蛇,而且……惧怕南疆之人。
恐惧中,还透着丝丝不易察觉却也难以掩饰的恨意。
“朝儿,你今日夜闯组织的目的?”扶摇自然不会关心星移。
“组织有我想要的一件东西,我必须带走。”朝阳不信任任何人,在救出木景炎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此地不宜久留,先走。”
深意地看了星移一眼,扶摇将人扶起来,快速离开。
……
夜色中,组织的杀手顺着蛇虫的方向,赶到破庙,但却晚了一步。
“啊!”
一声惨叫,本要继续追朝阳的几个杀手被人斩杀。
胤承从暗处走了出来,扔了手中带血的匕首。
“朝儿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胤承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他需要知道,朝阳不惜成为暗魅楼圣女,也要从组织带走的东西是什么。
“木景炎。”
暗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却只听见声音,看不到人。
惊愕的抬眸,胤承眼底闪烁着深意。
木景炎。“他居然没死?”
“好戏才刚刚开始。”女人再次出声。
胤承的双手快速握紧,眼眸越发深沉。
木景炎,居然没死。
哈……
真的是好大一盘棋。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肯与你合作的首要条件,是朝阳安然无恙,若是你敢动朝阳……”胤承压低声音威胁。
“她是我的女儿。”黑暗中,女人扔下一句话,随即消失不见。
胤承转身,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你不配……”
白狸这辈子最成功的一枚棋子,就是生下朝阳。
用朝阳牵制木景炎,牵制胤承,牵制萧君泽,甚至……牵制南疆和西域暗魅楼。
多么完美的计划,每一步……
朝阳所走的每一步,所到的每一个地方,所认识和接触的每一个人,都完美的……落在计划之中。
朝阳,本身就是白狸最重要,也是最完美的棋子。
她的人生,从始至终,从被困到自由,到逃避,一切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就像是被人扯了下的木偶,任人摆布。
……
驿站。
“不要,娘……不要杀我娘。”
“不要……”
“蛇,好多蛇。”
“蛇!”
猛地惊醒,星移全身发颤,脸色和唇色都惨白得吓人。
蜷缩地抱着自己的双腿,星移的眼神中从害怕透露出丝丝狠厉。
“你醒了?”昏暗中,说话的人是萧君泽。
星移愣了一下,抬头警惕地看着萧君泽。“陛下怎么在这……”
“是朝阳将你扔在门外。”萧君泽还一脸嫌弃。
“好狠的心……”星移眼底的狠厉瞬间消失,被他掩饰得很好。
扬了扬嘴角,星移一脸虚弱地靠在萧君泽的床榻上。“有生之年能在陛下的榻上就寝,实在是荣幸。”
“你想多了,这里是一间荒废的老宅,你躺的这张床刚死过人。”萧君泽幽幽开口。
星移脸上的表情一僵,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回头看了眼床榻,星移才翻了个白眼。“陛下还会说笑。”
这张床上可没死过人。
不过这宅子确实荒废了很久了。
“嘭!”窗外狂风大作,朝阳刚推门,一阵风就将门彻底吹开。
看了眼站在床榻边的萧君泽,朝阳视线一暗。“陛下不回奉天,留在西域做什么?”
“既然朕的国师在这,那朕就要确保他的安全。”萧君泽也不给朝阳面子,死犟地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他是因为担心朝阳。
星移满眼兴奋。“君无戏言?”
萧君泽这是打算接受他了?
即使是和朝阳赌气,他也得想办法让萧君泽不能反悔。
蹙了蹙眉,萧君泽很不情愿地开口。“君无戏言。”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随陛下回奉天,不能停留。”朝阳蹙眉看着星移,萧君泽不能在西域逗留。
这里,有太多危险。
“什么时候朕的行踪也需要圣女来管了?”萧君泽声音很冷。
“萧君泽,你要赌气到什么时候,事关你的安危,你以为……”朝阳咬了咬牙握着双手。
真以为她愿意管吗?
“朕去哪,与你无关。”萧君泽转身要走,他只是不放心朝阳,确定她安全也就放心了。
“陛下……”星移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朝阳若是自己硬闯组织,肯定是危险重重。
“护他安然回到奉天,我动手之前,你们必须离开西域境内。”朝阳一把拉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