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
见木怀成进了营帐,阿图雅惊慌的冲了上去,用力抱住木怀成,眼眶泛红。“我害怕……”
她害怕木怀成会死。
更害怕木怀成受伤。
“别怕。”木怀成笑着安抚。
阿图雅眼眶红红的,犹豫了很久。“我听他们说,你明日要和哥舒喆煜决一死战。”
“这么不信任你男人?”木怀成挑眉。
“我只是担心……”阿图雅说着说着就哭了。
“别怕。”木怀成再次安抚。
“哥哥准备了好酒好菜,你想不想喝点?”阿图雅扯着木怀成的手指。“这是我去奉天前亲手酿的酒,就埋在后殿的木朵树下。”
木怀成眼睛亮了一下。“那得尝尝。”
阿图雅脸颊红红的,视线灼灼的盯着木怀成。
她男人真英俊。
“新婚夜……是我不好,丢下你去了战场。”木怀成小声开口,他对阿图雅是满怀歉意的。
“要事要紧,边关事大,我很懂事的。”阿图雅低头自夸。
木怀成深吸了口气,原来真的会后悔……
“一起喝一杯?”
阿图雅咬了咬唇角,犹豫了很久,抬头看着木怀成。“我不能的……”
“嗯?”木怀成捏了捏阿图雅的下巴。
“母后说,我可能,有了身孕。”阿图雅声音极低。
木怀成没有听清。
“什么?”再次捏了捏阿图雅的下巴,木怀成让阿图雅好好说话。
“我……有了宝宝,你的孩子。”阿图雅咬着唇角,紧张的看着木怀成。
木怀成倒吸一口凉气,摁着阿图雅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心跳瞬间加速,木怀成第一次……‘怕死’。
从前,他上战场什么都不怕,就算是死了,也是为国捐躯。
可现在,他有了惧怕。
他有家室,有孩子……
“木怀成……”
木怀成喝了那杯酒,抱着阿图雅上床榻。“我……会对你好。”
阿图雅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木怀成刚想说什么,眼前一黑摔在了阿图雅怀里。
“怀成?将军?”阿图雅惊慌的坐了起来。
“阿图雅,照顾好他。”营帐外,阿穆尔走了进来,冲阿图雅笑了一下。
“哥,这是什么情况?”阿图雅有些茫然。
“酒里有些安眠的药,让他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就醒来了,照顾好他。”阿穆尔宠溺的揉了揉阿图雅的脑袋。“我听母后说,你怀孕了。”
阿图雅害羞的点了点头。
“是大姑娘了,要做妈妈了。”阿穆尔眼神很复杂。“哥哥不希望你母仪天下,哥哥只希望你能遇一良人,他肯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
“哥……”阿图雅抓着阿穆尔的手腕晃了一下。“哥哥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悲伤?”
“傻丫头。”阿穆尔再次揉了揉阿图雅的脑袋。
“哥,明日怀成要喝哥舒喆煜决一死战,哥一定要保护好他,我是说……万一,万一怀成占了下风,哥哥……”
她希望哥哥能救木怀成。
“自然。”阿穆尔让阿图雅放心,起身离开。
走到营帐口,阿穆尔再次回头看了阿图雅一眼。“睡吧。”
阿图雅点了点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
主营。
“王上,这是木将军的剑,上面已经……涂了剧毒,见血封喉,就算是哥舒喆煜,也活不了。”
阿穆尔点了点头,接过剑,拿过木怀成的战袍。
“帮我易容。”
他要替木怀成,杀哥舒喆煜。
无论生死。
……
大虞,皇宫。
朝阳站在院落,看着枇杷树叶飘落。
“娘娘,华妃送来了酸枣糕。”
朝阳点了点头,走到石桌旁边,打开看了一眼。“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安静点。”
“是。”
宫女退下,朝阳拿出酸枣糕掰开,拿出了里面的纸条。
“朝儿,我想你。”
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砸在手背上。
信是萧君泽亲手写的,只有五个字。
可朝阳却有些失控。
她也想萧君泽了。
“嗯……”心口开始疼,情蛊又开始发作了。
萧君泽,你现在在干什么?
“朝儿,西域雨神节,邀请各国陛下前来,虽是过节的名义相邀,却是为了战前做准备。”
各国,在大战前,展示一下实力,互相摸摸底。
胤承走进院落,抬手摘掉朝阳发丝的落叶。
朝阳将纸条收好,她不舍得销毁。
收敛了情绪,朝阳侧目看着胤承。
“怎么?你要去?”
“不想见萧君泽?”胤承坐在一旁。
朝阳心口一紧。“你……”
“你可以借这个机会,见见他,但我有个条件。”胤承手指握紧。
朝阳眼眸又沉了一下,就知道胤承有要求。“你说。”
“就算是给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