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箭,直直刺穿了朝阳的胸口。
那一瞬间,空白的思绪仿佛如同炸裂一般,快速涌现过去的记忆。
衣袖中的香囊滑落,朝阳被那股强劲的力道带入河水中。
河流湍急,血色上涌,再也不见了人影。
柔然人蹙眉,抬手示意杀手沿着河岸搜查。
绝对不能让朝阳活着离开。
“谢将军好箭法,古达从未见您经过此处……”
谢宏昌冷哼一声,策马离开。
就当他从未来过这里。
……
主墓室。
“陛下,很奇怪,主墓的位置已经确定,但夯土层太深,人力挖掘太困难。”
“陛下,这些夯土层听说是蒸熟的火土混合了糯米粉末,极其坚硬,挖到这里已是极限,这样挖下去,怕是要耗时良久,那些灾民……留着便是隐患。”
手下劝说胤承斩尽杀绝。
“闭嘴!”胤承冷眸看着对方。“若是再提这件事,朕第一个杀了你。”
那些灾民都是无辜的,若不是朝阳在,他或许早就下了杀意。
她们的死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因为朝阳在,他还能克制自己。
果然,只有想到朝阳的时候,他的心才是暖的,血液才是流淌的。
“看护好那些灾民,给他们干粮,老人和孩子要善待。”胤承吩咐了一句,还有些不放心。“不许出现任何伤亡!”
因为陪葬坑灭口事件,朝阳已经受了不小的刺激。
她从小在奉天避暑山庄长大,虽见惯人心险恶,可也看不得那么多人死在眼前。
胤承了解朝阳,也愿意为了她去克制。
但愿不再有任何场景刺激到朝阳。
“是!”
……
客栈。
胤承尽快赶回房间,想看看朝阳醒了没有。
可推开门,胤承的心便收紧了一下。
眼皮跳动得厉害,胤承的呼吸开始发颤。“朝儿……”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推开窗户,胤承脸色一沉,朝阳是翻窗出去的。
什么事情让她这么着急,从窗户中翻出去。
手掌一撑,胤承也翻身跳了下来。“见过朝阳吗?”
冷声问了一句,胤承的掌心微微有些出汗。
“未曾。”暗处,暗卫摇头。
“一群废物!”胤承眼眸一沉,转身去寻朝阳。
“陛下,听说主墓室打开需要事件?”身后,叫古达的柔然人走了过来,面不改色。
胤承点了点头,话语透着警告。“尽可能不要出现在朝阳面前,别让她看出你们的身份。”
古达点头。“是……”
见胤承引开,古达嘴角微微上扬。“去告知公主,隐患已经铲除。”
角落里,一个妇女抱着孩子,瑟瑟发抖地看着胤承离开。
……
恒河水岸。
天蒙蒙微亮,一个老者带着小孙子来河边撒网。
“爷爷!有人!”
老者心口咯噔了一下,快速跑了过去。
是个姑娘。
“快,先救人。”
……
三个月后。
奉天,皇宫。
木景炎跟随萧君泽一路回宫,这消息已经在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
木景炎,可是曾经的战神,有他在……就算是沈芸柔的杀手,也不可能靠近木景炎半步。
朝中,所有大臣都在观望,这个时候,还要看沈清洲什么态度。
可沈清洲从前段时间开始便闭门不出,也没有传出任何风声,很多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见风使舵。
只要沈清洲不出面,沈芸柔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何况,陛下得了兵权,木景炎又突然出现……
当年的先帝就是靠着木景炎和沈清洲两大内外权臣才坐稳皇位,如今木景炎自然是拥护萧君泽的一方。
“你们听说了没,战神木景炎没死。”
“他还活着。”
“那陛下如虎添翼,这天下哪还能有我奉天的敌手。”
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陛下已经到了宫外……”
“刘大人和大人已经去跪迎了。”
“这两个墙头草!”原本站在沈芸柔阵营的几位权臣怒目跺脚,这是要陷他们于不义。
这会儿知道去跪迎陛下回宫了!
“还愣着做什么,咱们也去啊!万一陛下掌权,第一个拿我们开刀!”
几人惊慌地准备往殿外走。
“本宫看谁敢!”
朝堂之外,沈芸柔一身皇后盛装,脸色暗沉,话语透着浓郁的威胁。
很快,殿外满是羽林卫。
看着空荡荡的朝堂,沈芸柔讽刺地笑了一声。
这朝堂……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权势在握,一个个如同脚下舔狗,如今……却墙头之草,随风摇摆。
“阿云,去告知父亲,他……若是再不上朝,木景炎的剑,可就抵在女儿喉口了!”沈芸柔眼眶泛红,她再逼沈清洲出山。
只要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