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怀臣有些为萧君泽捏了把冷汗,千万……不要得罪朝阳。
确切的说不是得罪,而是……不要让自己后悔。
……
城外墓地。
木景炎死后,隆帝是按照护国将军之礼将木景炎葬在了皇陵园旁,这也彰显了木景炎的功绩,能与皇族比肩。
隆帝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任人而用,也知道哪些人必须除掉。
有些时候,杀鸡儆猴。
皇帝手下无冤魂,都是有目的的。
……
朝阳一身素衣,站在那墓碑前,有些惋惜。
木景炎,奉天封狼居胥第一人,年仅十几岁便敢单枪匹马直闯敌营。
当年更是打的大虞节节败退,不仅乖乖封上太子做人质,还连割三十城池,主动让地。
可这样一个战场传奇一般的男儿,却永远死在了二十三岁那年。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心中的小爱。
苦涩的笑了一下,朝阳轻轻擦了擦墓碑上的土。
“娘亲说过,我的命是你救得……”
木怀臣守在外面,没有打扰朝阳。
朝阳声音低沉,呢喃的开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的女儿,我也从来没有怨过你……”
大人的世界她不懂,那种刻骨铭心,为了爱人可以放弃一切的傻事,她从未遇上过。
有些时候朝阳也羡慕自己的娘亲白狸,至少,有人肯为她付出生命。
有人也曾经视她若珍宝。
而自己……
苦涩的笑了一下,朝阳跪在墓碑前烧了纸。
墓碑前有一束梨花。
已经过了梨花的季节,可那梨花却还是团簇开放。
朝阳并不惊讶,明显是在这之前有人来过。
应该是受她娘亲嘱托吧。
小心翼翼的在墓碑后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朝阳将一块自己绣好的魅绣绢布,藏在了下面。
“吆,这不是木大人?”
陵园外,有人故意提高语调。“这是来祭奠木将军?”
木怀臣蹙眉,冷眸看着来人,此人来者不善。
那人是陛下亲信,朝中重臣,官拜尚书令。
“尚书大人怎么有空前来?”木怀臣警惕开口。
“哎,我与景炎兄曾经也是同窗好友,他的忌日,特来祭拜。”尚书大人深意开口,就要往墓园走。
木怀臣伸手拦住。
厉王妃来祭奠木景炎,传出去必然生疑,何况……从这些文臣嘴里传出去,有损朝阳名声。
尚书冷眸看着木怀臣,他是奉命而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完成陛下所托,木怀臣不过是跟着倒霉罢了。
陛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忌惮木家。
否则,以木怀臣的本事,怎么可能如今都只是入朝六品。
“怎么?木大人在这园中藏了什么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尚书是奉了皇命,自然底气十足。
木怀臣用力握紧双手,冷眸看着对方。“自是有身份尊贵之人在里面祭拜,大人还是稍等片刻。”
尚书眯了眯眼睛。“身份尊贵之人?”
陵园内,朝阳走了出来,见到有人与木怀臣对峙也是心口一慌。
她想着躲起来不连累木家,或者从其他地方逃走。
可转念一想,这些人既然敢这么嚣张的来,四周便一定都是他们的人。
与其偷偷摸摸的逃走被他们抓到解释不清,到不如直接正大光明走了出来。
“尚书大人怎么有空前来?”朝阳淡淡开口,将王妃的架子摆的十足。
“王妃怎会在这?没听说王妃和木家有什么往来,这孤男寡女的……”明显,这尚书是要泼脏水。
趁机闹大,让萧君泽在抬她做太子妃之前,废了朝阳的位分。
“尚书大人是读书读傻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居然不懂?”朝阳冷眸看着尚书一眼,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这个时候,就看谁能震慑谁了。“难道尚书大人不知道我沈家曾与木家是世交?本王妃代替父亲前来祭拜,还需要去尚书府报备?”
尚书被朝阳怼的差点无话可说,倒吸一口气,这丫头片子倒是厉害。
“我可是听说木家和沈家早就断交,怎的?突然有了往来?”尚书咄咄逼人。
“尚书大人,这是父亲和木家的私事,等我回去自然告知父亲,让他以后与人往来都要告知尚书一声。”朝阳将沈清洲抬了出来。
她现在对外还是沈芸柔,这尚书可不敢得罪沈清洲。
“只是祭拜?那本尚书怎么看着王妃与木大人私下相处,衣衫不整?”尚书眼眸一凌,这是打算直接泼脏水了。
“你!”木怀臣气的脸色发白。
他知道,尚书敢这么胡言乱语,一定是受了陛下指示。
陛下若是想除掉谁,不是他木怀臣能左右的。
无非,就是将他木怀臣也搭了进去。
朝阳有些惋惜木家,为了奉天矜矜业业,可惜……
为了除掉一个她,居然能牺牲木家。
木怀臣可是难得一遇的谋臣,可是萧君泽身边的左右手。
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