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在意这些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语。”
战北霄站在御书房之中,看着战青缨不太好的脸色,安慰着说道,“你只需做你自己,你若是真的受了这些影响,那才是着了那些人的道。”
今日京城之中忽然开始流传起一首童谣,惹得儿童争相传唱。
说起来这幕后主使也倒是有点小聪明,知道若是孩童说起来,追究起来反倒是显得他们太过小气。
不过这件事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流影。”
战北霄朝着暗处喊了一声,“去查。”
战青缨坐在皇位之上,神色有些颓败,他本来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做一个明君的,结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七哥。”
战青缨看着战北霄,神情有些沮丧,“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做皇帝啊?”
他是满腔热血想要将天陵国变得更好的,但是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十二。”
战北霄神色严肃地看着战青缨,“你如今贵为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
“七哥,我……”
战青缨犹豫地看了战北霄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
战北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战青缨。
战青缨沉默了一会,随即抬起头看向战北霄,“七哥,我知道了,你放心,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自然不会轻言放弃。”
“嗯。”
战北霄淡淡应了一声,朝着战青缨行了个礼,“那微臣就告退了。”
战青缨看着战北霄的背影,心情有些沉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要成为明君又岂是嘴上说说的那样简单。
出了皇宫,战北霄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去了酒楼。
“王爷,人已经在里面了。”
流影守在门外,看见战北霄,急忙迎了上去,小声说道,“您要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战北霄点点头,迈开步子朝酒楼之中走去,“那便进去瞧瞧吧。”
酒楼里此时正直午膳之时,热闹非常,战北霄刚进去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是七王爷?”
有人窃窃私语道。
“什么七王爷,现在应该是七亲王了吧?”
另一个人反驳道,现如今战青缨称帝,那战北霄作为战青缨的兄长,自然是要受封亲王之位的。
战北霄面色不便,直直走了进去。
“陈太史真是好心情。”
战北霄轻轻一笑,慢慢走到二楼一桌雅座之前,直接坐到了对面。
陈太史听见战北霄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朝战北霄恭敬地行了个礼,“王爷。”
“这位是?”
战北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身长衫,看起来十分儒雅的模样,只是那眉眼间却是带着几分市井侩气,加上他故作文雅的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装模作样起来。
听见来人竟然是当今倍受追捧的七亲王,男人脸上急忙挂上讨好的笑,弯着腰就要朝战北霄行礼。
“这只是我的一个友人而已。”
陈太史却是上前一步,将人挡在身后,故作轻松地朝战北霄说道,“我这友人紧张时便容易口吃,实在是有失大雅。”
战北霄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看着战北霄,陈太史心里有些打鼓,王爷怎么会忽然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坐吧。”
战北霄独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看起来十分拘谨地两个人。
“是。”
陈太史看了战北霄一眼,拱了拱手又坐到了战北霄对面。
“说起来倒是有意思。”
战北霄抿了口茶,自顾自地说道,“今日本王出游,无意间听到了一首童谣,倒是蛮有意思的。”
“二月末,三月初,桑生裴雷柳叶舒。荆笔杨板行诏书,宫中大马几作驴。”
战北霄低垂着头,轻轻念了出来这几句童谣。
这个童谣讲的便是典故,本来只是讽刺古国的统治腐败,如今在新帝登基时传唱,那倒显得别有深意了。
陈太史却立马跪在了战北霄的面前,“臣冤枉啊。”
战北霄抬头看向陈太史,“陈太史这是何意,本王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陈太史心里却是一阵紧张,没想到七亲王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查了出来。
战北霄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身着长衫的男人,轻笑着说道,“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本该是举国同庆的日子,却偏偏有人要逆道而行。”
说着战北霄也不再客气,直直看向陈太史,“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陈太史跪在地上,咬紧了牙关,这件事都是从孩童口中传出来的,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只要他不承认,就完全没有问题。
“陈太史是不是觉得,是孩子唱的童谣,本王便没有办法追究了?”
战北霄冷笑一声,微眯着双眸,犀利的眸光看向陈太史,“陈太史未免太自得了一些!”
楼上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但是因为事关皇亲国戚,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