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翠鸟,战北霄再次出了客栈。
只是这一次翠鸟飞了一半,便开始在空中打着转,不肯再往前飞。
战北霄跟着停在路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翠鸟像是知道战北霄的意思,嘴里一直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和战北霄说着什么。
战北霄看着翠鸟着急的样子,也跟着着急起来,他根本听不懂翠鸟在说些什么。
翠鸟在战北霄的手上转着圈,用嘴戳了戳战北霄的衣袖。
“你是说闻不到气味了?”
战北霄试探地问了一句。
翠鸟啄了啄战北霄的手,算是回应了战北霄。
战北霄紧皱着眉,也就是说,凤倾华一路留记号的事情被发现了。
战北霄观察了一眼周围,这里临近官道,周围的路又太多,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人会在哪里。
“驾!”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战北霄皱了皱眉,转身躲到了山林之中。
远远地战北霄就看见了聂寒星和聂光远。
一颗石子打在了聂寒星的马上,马儿嘶鸣一声,向上掀了马蹄,差点将聂寒星摔倒在地。
“谁!”
聂寒星皱眉看着周围,是谁在偷袭他。
战北霄看着聂寒星,又一下将石子丢了出去。
这一次聂寒星有了经验,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战北霄将伸出手,手里的翠鸟直接朝聂寒星肩膀上飞去。
看见翠鸟,聂寒星微微皱了皱眉,这只翠鸟和师父养的那些鸟儿很像,这么说,刚才是师父?
“你们先回去复命吧。”
聂寒星清咳一声,朝副将吩咐道,“进宫之后将此次剿匪之事事无巨细地全部都报上去。”
聂光远疑惑地看了聂寒星一眼,二弟这是怎么了。
虽然怀疑,聂光远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看着一队人马再次疾驰而去。
“你这是干什么?”
聂光远怀疑地看了聂寒星一眼,“为什么要支走他们。”
聂寒星没有说话,将手里的翠鸟拿了出来,“师父,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战北霄紧皱着眉,站起了身,慢慢走了出去。
“你是谁?”
聂寒星顿时警惕起来,来人竟然是一个男人。
聂光远伸手拍了聂寒星一下,“还不跪下,这是七王爷。”
“七......七王爷?”
聂寒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是七王爷?
“见过王爷。”
聂光远拉着还在发愣的聂寒星,朝战北霄行了礼。
此时战北霄也不再隐瞒,掀开自己的斗笠,露出一张脸来。
“七王爷,您怎么在这,皇宫那里......”
聂寒星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七王爷在这,那如今正在监国的那位又是谁。
来不及解释,战北霄急忙问道,“你来时可有看见可疑的人,应该是一男一女。”
刚才在客栈时,他向店小二打听过了,确实是有两个人前来打尖住店,但是也只是住了一晚而已。
聂寒星皱了皱眉,脑子里忽然闪过在路边时那个戴着斗笠的身影,心里一阵不妙,七王爷要找的人,该不会是师父吧?
“见过一男一女。”
聂寒星点了点头,“但是两个人都带着面纱,实在是看不真切。”
战北霄皱了皱眉,他心里隐隐有着预感,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带走凤倾华的人和凤倾华。
“带我过去。”
战北霄沉声道,快速朝前走去。
聂寒星不敢耽搁,急忙带着战北霄原路返回。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外袍,聂寒星心里一阵不妙,这件衣服似乎真的是师父的。
原来是在这里,凤倾华被发现了身上的灵香引,所以才会被强制换下外袍。
“可恶。”战北霄一拳打在了树上,这一趟,他们又迟了一步。
聂寒星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自己好像犯了大错,竟然连师父都没有认出来。
战北霄心里一阵恼怒,自己总是迟一步,如今他们失去了线索,又该怎样追到凤倾华。
“师叔这是何必,我又不会逃。”
凤倾华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云破天一眼。
从在树林里云破天发现自己在用灵香引之后,便将自己的气脉封住了,说是什么为了防止她逃跑。
云破天神色如常,“你既是带罪之身,自然应该对你略施惩罚。”
凤倾华没有说话,若是自己不想,云破天是绝对不可能近她的身。
云破天在天机门里是老人,和各位长老一辈的人了,其他长老都在给自己挑选继承人了,偏偏只有云破天,还在一心想着要当上天机门的掌门。
真是不知道掌门之位到底哪里吸引着他。
“走吧。”
两个人站在码头之上,看着不远处驶过来的商船,起身朝商船走去。
凤倾华刚一踏上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船外表上看和普通商船无异,但是内部的构造却是十分稳固,甚至还带了不少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