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回了王府便让流影去调查了冷凝霜的身份，却是一无所知。

冷凝霜是南诏国的公主，自小长在南诏国的皇宫，深居简出，能得到的消息简直少之又少。

凤倾华也在暗中查探着冷凝霜的消息，无论怎么查探，都是同样的结果。

越是这样，凤倾华和战北霄心里就越是怀疑，太完美了，完美得有些不真实。

“等会我会去试探一下的。”临入宫之前，凤倾华朝战北霄说道。

皇帝特意召了战北霄和凤倾华入宫，凤倾华打算借机去打探一番。

“注意安全。”战北霄握了握凤倾华的手，他没有阻止，以凤倾华的性子，他也阻止不了。

“她的身份如此完美，如果有问题，那她隐藏得就太深了，你一定要小心。”

战北霄再三叮嘱，才让凤倾华进了后宫。

目送着凤倾华离开，战北霄起身去了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

战北霄朝宣统帝行了个礼。

宣统帝满脸喜色，走上前扶起战北霄，“快起来。”

战北霄看着皇帝的神色，心里冷笑一声，看起来这位凝妃让父皇很是满意。

“最近如何？”宣统帝给战北霄赐了座，开始和战北霄闲聊起来。

战北霄神色淡淡的，“嗯，还不错。”

宣统帝早就已经习惯了战北霄的态度，对他这副样子也不生气，“说起来，你母妃过世也有十多年了。”

宣统帝神色有些怀念，朝着战北霄说道。

战北霄的眼神暗了下来，这还是父皇在自己面前主动提起母妃的事情。

“嗯。”战北霄应了一声，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宣统帝并不气恼，兀自说着话，“朕听闻民间有一个传说，人死之后若是有放不下的人会继续转世来到他身边。”

战北霄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冷着一张脸。

“霜儿会不会是......”宣统帝看着战北霄，眼神期待。

战北霄冷笑一声，看着宣统帝一副期待的样子，沉声道，“不可能，母妃一生都被困在宫中，若是有来世，她一定不会选择入宫，更不会选择常伴君王左右。”

宣统帝脸色一白，没有说话。

战北霄神色讽刺，父皇居然希望他说出冷凝霜是自己母妃转世的话，真是可笑。

“老七。”宣统帝喃喃地道，“霜儿她就连喜好都同你母妃一模一样。”

战北霄心里一阵失望，他本来以为宣统帝会很清醒，能分得清楚，母妃是母妃，冷凝霜是冷凝霜，没想到，父皇还是让他失望了。

罢了，从小到大，父皇让自己失望的次数还少么。

“父皇若是没别的事情，儿臣就告退了。”战北霄冷着脸转身就朝外走。

宣统帝看着战北霄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密室。

看着画中那女子，宣统帝不由得响起含霜宫的凝妃，太像了，简直是太像了。

“是你对吧，是你舍不得朕，所以回来的，对吧？”宣统帝低声一遍遍重复道，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凤倾华特意先去拜访了其他妃嫔，最后才去了含霜宫。

“见过凝妃娘娘。”凤倾华俯身朝冷凝霜行了个礼。

冷凝霜换上了天陵国的服饰，静静坐在上首，朝凤倾华柔和道，“快起吧。”

“本宫初来天陵，不知道姑娘是......”冷凝霜淡笑着看向凤倾华，眉眼间一片温和。

旁边的丫鬟立马解释道，“凤太医是陛下亲封的女医首，就连七王爷的腿疾也是凤太医治好的呢！”

冷凝霜上下打量了凤倾华一眼，很漂亮，很年轻。

“没想到凤太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真是让人敬佩。”冷凝霜面上带着淡笑，夸赞道。

“不敢当。”凤倾华缓缓走到冷凝霜面前，“娘娘，不如让倾华给您看看吧。”

“也好，本宫正好觉得有些头疼。”冷凝霜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伸出了纤纤玉手。

凤倾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冷凝霜一眼，双手慢慢搭了上去。

脉象很稳，没有什么异常。

“娘娘只是初来天陵，有些水土不服罢了。”凤倾华淡声道，“微臣给娘娘开个方子，娘娘每日服一次，可减缓不适。”

冷凝霜点点头，“那就有劳凤太医了。”

出了含霜宫，凤倾华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

不止是调查的结果完美，就连冷凝霜本人都太过完美了。

说话滴水不漏，凤倾华也仔细端详过，这张脸并没有易容，这让凤倾华心里有些不安，她竟然看不透冷凝霜，而且是一点也看不透。

这个认知让凤倾华有些心慌。

“怎么样？”战北霄等在宫外，看着凤倾华出来，关切地问道。

凤倾华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说道，“我看不出来。”

“没事。”战北霄安抚道，“如果她的背后真的有人，那她一定是别人特意培养出来的，短短几天时间内怎么可能会露出马脚。”

凤倾华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看完手里的情报，狄丘轻笑出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