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看着战北霄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眼神有些不忍。
“战北霄。”凤倾华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办法怎么办,这样会很疼。”
凤倾华又一次无比希望这里是现代,至少可以有麻醉可以缓解这样的疼痛。
她现在终于明白,其实自己心里是很在乎战北霄的,那些救命之恩和抱大腿的话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没事。”战北霄看着凤倾华眼神里的自责,伸手握住凤倾华冰冷的手,安抚道,“我在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还会怕这点小伤吗?”
看着战北霄故作轻松的样子,凤倾华忍不住红了眼眶。
战北霄神色立马慌乱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无奈地说道,“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凤倾华低着头,声音闷闷地,“谁哭了,不过是沙子迷了眼睛。”
战北霄伸手轻轻一拉,凤倾华就落在了战北霄的怀里,战北霄贴在凤倾华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心疼我。”
凤倾华抬头,正要反驳,却正好触上男人低下头刻意递来的唇。
战北霄低头,吻住了凤倾华的唇。
战北霄的动作很轻柔,凤倾华不知何时竟然环上了战北霄的脖子。
松开凤倾华的唇,战北霄又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轻笑着道,“现在便不疼了。”
凤倾华愣愣地看着战北霄,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凤倾华的反应,战北霄低低地笑了出声,他现在似乎可以察觉到凤倾华情绪的变化,这让他心中愉悦。
“我给你处理伤口。”回过神来的凤倾华有些不自在,自己今天可真奇怪,这么一会就发呆了好几次。
“别担心,我不疼。”战北霄特意握了握凤倾华的手,意有所指道。
狄丘将南宫月离带出了地牢。
狄丘搂着南宫月离的腰大摇大摆地去见了比萨。
“见过比萨王子。”狄丘懒洋洋地朝比萨行了个礼。
“这丫鬟亲口承认了是她诬陷的月离,倒是你冤枉她了。”狄丘的态度依旧很是傲慢,不等直接坐到一边。
南宫月离看着狄丘嚣张的样子,心里更是肯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比萨双手紧了紧,看着狄丘的目光很是隐忍,“大祭司可有证据?”
狄丘丝毫不慌,“哦,那丫鬟说是自责,已经自尽了。”
比萨愤怒地看着狄丘,什么自杀,恐怕是死在了他狄丘的手里了吧?
南宫月离低着头,站在狄丘身边,心里没有丝毫不悦,她当然知道那个丫鬟说的是真话,但是她心里可是没有半分怜悯,若是她不替自己背黑锅,自己又如何出得了地牢。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狄丘站起身,重新将南宫月离拉回自己的怀里,“对了,月离我就带走了,在这儿我不放心。”
说着狄丘便搂着南宫月离出了比萨的房间。
南宫极从屏风子厚走了出来,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比萨看着南宫极,伸手也有些不悦,“你的女儿怎么会和狄丘搞在一起?”
南宫极的脸色也很难看,南宫月离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您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南宫月离!”
南宫月离刚出房间,就听见了南宫极愤怒的声音。
狄丘故意将南宫月离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哟,南宫大人。”
南宫极沉着脸,这个狄丘这就是在故意打自己的脸。
狄丘看着南宫极脸色难看,低低轻笑出声,心情难得地愉悦起来,“你和南宫大人好好说说吧。”
狄丘捏起南宫月离的下巴,当着南宫极的面故意亲了一下,“可要好好说啊。”
说着狄丘便轻笑着离开了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极走过来,质问道。
南宫月离微微仰起头,“父亲不都看到了吗?”
事到如今,南宫月离对南宫极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她对这个爹爹很是失望。
“混账!”南宫极一巴掌打在了南宫月离的脸上,顿时,南宫月离半张脸都红肿起来。
“我混帐?”南宫月离冷笑一声,“父亲倒是算的一手好牌,如今我已没了利用价值,父亲还不是将我也放弃了?”
南宫月离眼神闪过一丝轻蔑,早知道父亲是个冷情之人,只是她没想到父亲能如此绝情,对自己这个亲女儿也是不闻不问。
南宫月离恨恨地看着南宫极,转身跑了出去。
出了比萨的院子,南宫月离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没了去处,迈开步子,南宫月离去了狄丘的院子。
室内一片欢声笑语,狄丘坐在上座,底下的歌姬和舞姬穿着妖媚,正在同狄丘一起寻欢作乐。
南宫月离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狄丘,自己才不过刚刚和他出来,他便如此对待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南宫月离冲上前,一把推开依偎在狄丘怀里的女子,将手里的酒盅也一把打翻。
舞女撇了撇嘴,朝狄丘撒娇,声音拉长道,“祭司”
狄丘的眼神缓缓扫过南宫月离,伸手摸了摸南宫月离的脸蛋,“南宫大人还真是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