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哀家去瞧瞧,看看凤倾华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明明那药只会让她虚弱一些,平白无故又怎会染上天花?
嬷嬷心里惶恐,她可是亲眼看见大家都对凤倾华的院子避之不及的啊,偏偏太后非要前往查探。
“娘娘,不可啊,万一凤倾华真的染了天花,您的凤体更重要啊!”
嬷嬷跪倒在地,一脸担忧。
太后冷笑一声,“若是她在故弄玄虚呢?哀家岂能让她耍得团团转?”
嬷嬷欲言又止,但是太后的态度坚决,嬷嬷也没有办法。
“姑娘,太后朝这边过来了。”暗卫压低声音朝凤倾华道。
凤倾华挑了挑眉,她就知道,那个老妖婆不相信她。
凤倾华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直接丢进了嘴里。
“姑娘,您吃了什么?”暗卫大惊失色,惊讶地看着凤倾华。
很快,凤倾华的脸上就冒出了红色的斑点,看起来和天花无异。
“姑娘,这……”暗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凤倾华的耳朵动了动,“来了。”
“咳咳咳。”凤倾华忽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太后和嬷嬷刚到凤倾华的院子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的一阵阵咳嗽声。
那咳嗽声听起来十分痛苦,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咳了出来。
太后扶着嬷嬷的手紧了紧,脚步停在了院中。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太后的心里才觉得有些慌神,听着这咳嗽声倒不似作假。
“咱们回去吧。”太后扶着嬷嬷转身就要往回走。
“是。”嬷嬷心里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若是凤倾华真的染上了天花,她可不想陪着一起送死。
“太后娘娘。”一道虚弱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太后的身子一僵,却不得不转身。
凤倾华一身浅蓝色的衣裙,本就纤细的身姿看起来更加瘦弱了几分,她的胳膊搭在蔓草的手臂上,看起来一副随时都要摔倒的模样。
“你怎么出来了?”太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身子这般弱,还是快些回屋吧。”
太后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尤其是看见凤倾华的脸上带着面纱,却依旧可以看见那若隐若现的红色斑点。
“民女听说太后娘娘亲自探望,特意出来迎接。”说着凤倾华往前走了几步。
“你……你别过来。”太后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笑容,忙扶着嬷嬷往后退了两步。
凤倾华遮面清咳两声,掩下眼里的冷笑。
再抬头时凤倾华早已化作一副伤心的模样。
“民女福薄,在寒山寺这圣地也染了病,定是佛祖降罪于我,白霜不幸跌落山崖,都是我没能照顾好它。”
凤倾华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
听见凤倾华提起那只白虎,太后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休要胡说。”太后呵斥一声,“那畜牲是自己不小心跌落山崖,于你何干,佛祖又怎会降罪于你?”
凤倾华没有说话,掩着面凄凄哭了起来。
“若是民女没能逃过此次天花,太后娘娘一定要告诉王爷,倾华此生最幸运的事情便是遇见了王爷,若有来世,倾华还想再与王爷再续前缘。”
太后脸色铁青,被凤倾华这一番遗言闹得心里不太爽利。
“还不快扶她进去休息!”太后拿凤倾华没什么办法,将火气都撒到了凤倾华身边的婢女身上。
婢女福了福身,扶着凤倾华就要往回走。
“对了,这些日子你既然和倾华呆在一起,那遍时时照顾着,不要随意往外走动了。”
太后看向凤倾华,稍微放缓了语气,“哀家也是为你好,天花传染性强,哀家身为太后,自然要为寒山寺的众人考虑,这几日便先委屈你了。”
凤倾华眼睛带着水雾,柔柔地朝太后福了个身,“太后娘娘心系百姓,倾华都明白,倾华一定好好呆在房内,不给您添麻烦。”
说着凤倾华便跟着婢女进了房内。
“娘娘,凤姑娘所说佛祖降罪一事……”嬷嬷紧张地看了太后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太后的手顿了顿,瞪了嬷嬷一眼,“胡说,哀家素来吃斋念佛,每年都会来这里祭拜,佛祖又怎么会降罪哀家!”
太后神色恼怒,眼神却是有些慌乱。
她素来信奉佛祖,如果真的如凤倾华所说,是因为没有照顾好那畜牲佛祖才降罪,那她岂不是……
战北霄坐在营帐内,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按照景郁的说法,凤倾华再没有收到信件就应该十分担心然后快马加鞭赶过来,然而这都已经四天了,凤倾华还是没有人影。
不仅是没有人影,就连书信凤倾华居然也跟着一起停了。
流影隐在暗中,知晓现在王爷的心情并不好,大气也不敢出。
自己早该赶回天陵的。
战北霄的目光浮现一丝不悦,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
这些书信正是前些日子凤倾华的写来的。
能让她那个性子定下来乖巧给自己写信,倒是真不容易。
战北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