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这一过程中没出什么纰漏,稍稍放下心来。
“这回没了那畜生,哀家看还有谁能护住她,等到战北霄回来,哀家送他一份大礼!”以后阴测测地笑了笑:“明日,吩咐她去来哀家院中抄写经文,哀家亲自看着她!”
“派去盯着她的人可有发现什么?”
宫人会意,立即去打听,过了没多久便道:“那女子回去之后果然四处在寻找那老虎的下落,应该没有想到是咱们动的手,在附近找了几圈没找到就回屋子里去了,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而此刻,正应该无比难过的凤倾华却躺在屋子里拿着她从王府里面带回来的话本看的津津有味,丝毫不担心没有下落的白霜这会到底是不是在受罪。
到了晚间,确定太后派在院中的人撤去监视之后凤倾华这才换了一身夜行衣朝着那处悬崖而去,凤倾华在腰上绑了根绳子,又将另一头绑在树上,直接纵身而下。
绳子在距离地面还有四五米的地方绷紧,凤倾华将绳子解开,轻盈落到地面。
扫了眼四周的痕迹,顺着找到了白霜的所在。
此刻,原本皮毛光亮的白霜这会浑身上下都是草屑,后腿上还有些血迹,这会盘在一处隐秘的草丛,听到动静眯着眼抬起头,在看清是凤倾华之后冷哼一声。
“你怎么成这模样了。”凤倾华惊讶不已:“你没按照我给你找的路线吗?”
提到这个白霜便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那些人会下药之后追我,我再顺势假意落下山崖,下面会有人接住我吗?结果呢?人呢?要不是我身形矫健半路在一颗歪脖树上吊了一会,你这会就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凤倾华闻言讪讪,义正言辞地道:“我绝对是吩咐了暗卫他们的,一定是他们办事不利,你之前可是听到了,我是吩咐了他们在悬崖下面布置了网兜准备接住你的。”
白霜冷哼一声,闭着眼不理她。
凤倾华自知理亏,讪讪地笑了笑,走过去给白霜开始检查伤口。
幸好白霜身体不错,摔下来没有重伤,只是后腿被尖利的树枝划伤。
凤倾华一边给它上药一边道:“这两天你先委屈一下找个山洞休息,我会每天来看你给你带吃的。”
“凭什么我要住山洞?之前你可没有这么说!”白霜不满,瞪着凤倾华。
凤倾华道:“我以为这种小事你不会在意啊,再说了,你可是百兽之王,森林才是你的地盘,你不能因为有了主人就忘记了你的天职吧?”
“什么天职不天职的,我放着柔软的床榻不睡跑去住阴暗潮湿的山洞,你当我傻?”
“我会给你找一个豪华的山洞,冬暖夏凉,怎么样?”凤倾华开始打商量。
最后,顶着黑夜找了一个时辰,凤倾华依旧没有找到山洞。
悬崖下必有山洞的设定被打破了,她只看见了几处草垛。
“女人,想让我住草垛,想都别想!”白霜怒吼道,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越发威严。
凤倾华无奈投降:“好好好,咱们回去就是了,不过你就不能在院子里面溜达了,这两天都得暂时待在房里。”
白霜虚着眼看他:“溜达?你看我这模样,像是能溜达的吗?”
来时从悬崖走捷径比较快,回去从悬崖底下绕,等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凤倾华瘫在床上,还没等把气喘匀,送信的暗卫已经到了。
凤倾华现在看见这人就来气,新仇旧恨:“你们这些暗卫正事做不好,就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倒是很尽责,我问你,那些暗卫为什么没有去悬崖?”
暗卫将手中的信递给凤倾华,转身走了出去。
凤倾华也知道自己这是有些为难人,毕竟送信的跟院子里的并不是同一批,而且她注意到,院子里面的那些暗卫至今未归。
凤倾华打开信,慢慢地看了起来。
信上战北霄说他已经收到了她的第一封信,说她第一天就不知收敛,后面肯定会闹出事情,随后又说不用压抑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派给她身边的暗卫。
之后便又是他这今日的明细,今日他已经开始排查水患原因,上游水流大,且地质多为流沙,被水冲到下游,泥沙淤积,所以极难治理,更因为那些淤积的泥沙,导致几次修建的堤坝都会受到泥沙的冲积积压。
信的最后,给凤倾华描绘了一下淮北的风光,说有空会带她来看,淮北盛产荔枝,他吩咐人采摘了一些,随后便会送到她手上。
凤倾华想了想,提笔回信,信里大力吐槽了太后的所作所为,还跟战北霄告状,说太后欺负她,先是让她去院子里面顶着太阳白白坐了几个时辰,还让她从明日开始就去她眼皮子底下抄写经文,又说起他的暗卫实在是不中用,将白霜落崖受伤以及她走了一夜的路的难受。
最后凤倾华给他提了一些关于治理水患的意见,虽然她并不专业,可现代对于治理水患很有一套,希望她的三言两语能对战北霄有帮助。
都说堵不如疏,若是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算是建一百层楼高的堤坝也没有作用。
凤倾华正在奋书疾笔,就听到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