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看着流影,诧异地道:“难道你不想让你们家主子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吗?”
“自然是希望的。”流影道。
只是,主子喜欢的女子不就是你吗?
凤倾华突然又道:“那蒋婉与你们家主子关系如何?”
“主子没受伤之前一直在前线,而蒋小姐那会也都随着她的哥哥们住在前线,关系还是不错的。”流影老实道。
凤倾华点点头:“那不就是了,你们家主子的臭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就连自家亲妹子的面子都不给,对其他女子就更没好脸色,连你都说他们关系不错,想来是真的不错了。”
流影欲言又止道:“王妃,主子的事情主子自己会斟酌考虑,您就不必费心了吧?”
流影哪里知道凤倾华此刻心中所想,她这是打算来一招声东击西呢。
若是战北霄与蒋婉的事情真的成了,那到时候她就可以想办法让战北霄把黄金还给他,再或者,让蒋婉试探出战北霄将那黄金藏在了何处。
不是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么?
就算战北霄铁石心肠,也没有办法拒绝心上人的请求吧?
凤倾华越想越觉得自己冰雪聪明,不自觉就笑了起来,看的边上的流影后背一寒,不由得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
“流影,你明日就以七王府的名义去请蒋婉,邀请她过来吃晚饭。”凤倾华说完,摸了摸下巴道:“假如她没时间,你就说景郁也很久没见她了。”
流影觉得自家王妃真的是太贼了。
若是真以七王府的形式宴请,只怕蒋婉还真不会来,可若是景郁,就算是真没时间只怕也会抽出时间来。
凤倾华安排完明日的行程之后便欢欢喜喜地站了起来,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只是路过外面的庭院的时候就看见了趴在草地里面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两人就跟蚯蚓一样蜷曲着身子趴着,身上还掩耳盗铃地插了些花花草草做演示,甚至于还浮夸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芭蕉叶盖在头顶。
刚一凑近之后就听到战青缨正在控诉她。
“那个女人,真的是凶悍,明明是他先对我动手,不对我保持歉意就算了,竟然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对我大打出手,还将我绑在马上拖行,更可恶的是不知道她在师兄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让师兄气的找了流影来对我打击报复,我这身伤也才刚刚养好。”
趴在他旁边的景郁也是一震唉声叹气:“我这段时间也不好过,那女人先是杀了我最宠爱的宠物做成了食物给我吃,之后又拐骗了我的宠物这段时间都不愿意搭理我了,后面就更可气了,你也看到了,我那堆积如山的衣服,也不知道要洗到猴年马月去。”
说完,两人异口同声地叹了一道长气,随后又快速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做贼似地看了眼四周。
“别被女魔头听到。”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二人同时掀开头顶的芭蕉叶,扭头,瞧见了站在背后的凤倾华。
女子脸上带着笑容,只是在此刻,在头顶夜空的衬托下,显得有些阴森。
“景哥,军情败露,现下如何是好?”战青缨双眼紧盯着凤倾华,言语却是满脸严肃地问一旁的盟友。
景郁道:“缨弟,事到如今,只能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话毕,二人同时一跃而起,正欲朝着凤倾华袭去。
他们现在是两个人,收拾个小娘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代就要来临了,只要这次将她制服,看她以后还如何好意思对他们下狠手。
凤倾华笑着道:“不错嘛,两个弱鸡加在一起,胆量加倍啊。”
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战青缨不满道:“喂,我们要开打了,你怎么还盯着你手看,你以为你手多美?真是够自恋的。”
景郁却是眼尖地看见了她指缝中夹着银针,此刻正闪现出亮闪闪的冷光。
“缨弟,要不,咱们今日就先放她一马?不是都说好难不跟女斗吗?”景郁拽了拽战青缨,冲他挤眉弄眼地暗示。
战青缨蹙眉:“景哥,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揭竿而起吗?这难得的大好机会,你怕她?”
景郁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夜色不太适合打打杀杀。”
战青缨抬头看了眼万里星辰,疑惑:“为何?”
景郁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没看见那女魔头手上的银针吗?万一中了毒咱们还不是得任她蹂躏?还有,咱们要是将她打了,她回头冲你皇兄告状,你想在床上躺多久?”
这么一提醒,战青缨顿时想起来上次他被凤倾华扎中穴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一阵后怕。
战青缨轻咳了一声道:“景哥说的对,今晚天气好,不适合打打杀杀,更适合花前月下,景哥,你不是要约我对月畅饮吗,咱们现在就去,切莫辜负了美好时光。”
两人对了一个眼神,瞟了一个方向,随后默契地就朝着一个地方拔足狂奔。
战青缨的后脖里面还插着一扇芭蕉叶,随着奔跑迎风飞扬,看上去格外傻气。
凤倾华收起银针,撇撇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