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点点头,表示赞同,转头看向战北霄:“不知王爷对此事有何回应?”
战北霄盯着南宫极冷笑一声:“本王不是说了,那人本王认识,那又如何?”
认识,那又如何。
论嚣张,普天之下就没有比战北霄更加嚣张的人了。
南宫极听到战北霄这话,面色阴沉:“王爷,您知道您这话代表什么意思吗?刺杀朝廷命官,这罪名可不低,若是那人是你派来,那您可是连坐的罪名!”
南宫极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战北霄,想要看看他可有半点心虚,看他到底是单纯的行刺,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可是战北霄的内心可是他能够察觉的,人家从头到尾就那一个动作,根本不惧他。
南宫极盯着战北霄:“王爷,难道是承认,那女人是你派来刺杀下官的?”
“南宫丞相可以去天桥下说书了。”
这语气。
南宫极险些被他气个半死。
从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
再怎么样他也是一国的丞相!
“七王爷,您好歹还得尊称我一声岳父!”南宫极盯着战北霄:“该有的尊重都没有吗?”
“不是已经跟王妃断绝了父女关系了?既然如此,你与本王何干?”战北霄慢悠悠地道。
南宫极险些被噎死。
他到底凭什么敢这么嚣张,就因为是皇帝的儿子?
可他除去是一国丞相之外还是太子的亲舅舅,难道他就没有半点忌惮,不怕他等太子坐上皇位之后对他打击报复吗?
南宫极怒声道:“难道七王爷是因为我与小女不和?这才想要刺杀我?”
战北霄冷眼看他:“杀你?本王一根手指便够。”
南宫极被他的眼神吓的倒退一步,看了看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凤倾华,怒声道:“那既然不是你派来刺杀的,那女人又是什么身份,莫非是你在外面养的外室?你将她又置于何地?”
“啊?”凤倾华正在看着战北霄怼南宫极,冷不防就被牵连上,一脸的懵。
怎么这样都能扯上自己,凤倾华只能轻咳了两声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还能是误会?昨晚我被人刺杀不假吧?那女子手上有这白绸不假吧?如今那白绸在七王爷身上,不假吧?证据确凿,就算那女子不是王爷所派,也应该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我现在只是让王爷交出那名女子,王爷却推三阻四,难道还不是刻意包庇!”
凤倾华摇头:“丞相,我怎么觉得,你的逻辑,很不对劲啊,你这完全是将我家王爷陷于不义啊。”
说着,凤倾华看向主审:“大人也觉得丞相说的对?”
主审正想点头,可是对上凤倾华的表情,却是生生地拐了个拐,讪笑道:“这么一听,是有些道理,不知王妃觉得如何?”
“我觉得很有问题啊,大有问题。”凤倾华怒声道。
“什么问题?”
凤倾华直接道:“因为王爷说的认识的那个人,就是我啊。”
“啊?”这下,在场的人都懵了。
南宫极却是眯了眼,盯着凤倾华:“你的意思是,昨晚闯进别庄的是你?”
凤倾华好笑道:“丞相这话就好笑了,简直是前后矛盾啊,首先,如果是我,怎么能用闯呢?那不是进自己家?其次,她不是都要刺杀你了吗?是不是我,难道你看不出来?还是说,那女子其实昨晚是进别庄另有所图,丞相不好言明,这才说是刺杀你啊?好端端的,大半夜你不在丞相府带着,却跑去别庄,怎么?金屋藏娇啊?”
“我没有,你休得胡言!”南宫极怒声道,怀疑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凤倾华。
脑子里面却是有了怀疑,昨夜的女子容貌他瞧的分明,不是这张脸,可同时,凤倾华对易容之术很是了解,莫非昨夜真是她?
凤倾华歪着头:“我哪里胡言,那胡话是胡言?麻烦丞相说出来,我及时更正。”
南宫极被堵的不轻,明明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是问题,可他现在却不能拆穿。
只能硬生生地道:“你自己说是你,王爷也承认与昨天的女子认识,你还想抵赖!”
“我抵赖什么了,麻烦你把当时王爷说的话好好的回想一下,是不是你问王爷,可认识这白绸的主人?王爷说认识?因为这白绸就是我的啊?王爷送给我的,自然就是我的啊。”
“那昨夜那女子分明用的就是这一条白绸!”
“丞相,我说你年纪大你估计还要不服气,这天下间的白绸何其多,用白绸当兵器虽然少见,也不是没有吧?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同一条了?再说了,你连那女子的长相都认不清,还能认清一块白绸?”
“你,简直是颠倒黑白!”南宫极怒斥道。
“分明是丞相你自己脑补太多,是个女子,拿个白绸,估计你都得当刺客抓起来,行了,我看着就是个误会,散了吧,你今天害得我们王爷名声都被毁了,好端端的人进宗人府,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做了什么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凤倾华摆摆手,一脸的豁达。
说着,凤倾华转头没好气地看着战北霄,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