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战北霄的鼻息正喷在自己的脸上。
男人的双眼深邃内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复杂,随后,那双眼睛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凤倾华能够看到里面那个小小的自己。
就在这时候,凤倾华猛地后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惊恐地道:“你别乱来。”
战北霄僵硬着脸,冷哼道:“本王只是想要看看你这做了坏事还一副无事的模样,你以为本王是要吻你?”
凤倾华的脸瞬间就变了,盯着战北霄,冲着他全身都很脆弱的地方,猛地用膝盖顶去。
战北霄压根想不到凤倾华会有这么出其不意的一下,口中发出痛苦,全身缩成了一团。
凤倾华快速地从战北霄的床上跳下,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着身形怪异的男人,咬牙切齿地道:“说我害羞?我会害羞吗?哼?”
说着,凤倾华甩了甩袖子直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站在大门口,吹了吹冷风,凤倾华头顶的怒气这才稍稍散去了不少。
她生平最讨厌被人冤枉了,竟然敢说她想要占他便宜,不给他点教训,还真当她是面捏的。
凤倾华这会也没了睡意,干脆就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上坐了下来开始打坐调息。
耗费了不少的内力,这几日暂时也不能出门了,看来有些事情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头顶的天色一点点的变亮,头顶上,散落下几瓣浅粉的花瓣。
凤倾华慢慢地睁开眼睛,感觉身体的疲惫感散去了不少。
伸了个懒腰,凤倾华从石桌上一跃而下,看了眼一直未曾开过的房门,嗤了一声,直接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屋,凤倾华险些被一阵华光刺了眼,连忙用袖口挡住眼睛,等到适应之后这才去看,发现房间里面端端正正放着的,正是昨天在奇宝斋看到的那座红珊瑚。
凤倾华走近一看,发现这座珊瑚树差不多到她肩膀那么高,整体鲜艳,就如同在发光一样。
凤倾华摸了摸,却发现这珊瑚上隐隐散发出凉意,还有潮湿感。
这倒是一座不错的消暑利器兼空气加湿器。
凤倾华把玩了一会又让蔓草给她打了水洗了澡,拧了发。
简单的用完早膳之后凤倾华便靠在靠窗的贵妃榻上面看书,就是一些无聊的画本子,纯粹的打发时间,顺便晾晾还有些潮气的发丝。
隔了没多久,蔓草便送来了封信,上面没有署名,就听她道:“王妃,这是老爷让我交给您的,说让您一定要看,十万火急。”
凤倾华挑眉看向蔓草,似笑非笑的,吓得蔓草当即就跪到地上。
“王妃恕罪,这封信,是老爷托我家人以家书的名义带来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刚才在整理东西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封信昨日就已经送来了。”蔓草赶紧解释。
凤倾华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确定她没有说谎之后这才道:“起来吧。”
南宫极这么急着找她,到底是有多严重的事情?
先是火烧飞阁流丹让她回去,又是派人来请,如今连夹带书信这种事情都出来了。
凤倾华有些漫不经心地打开了信,在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面色大变。
腾地一下坐起身来:“蔓草,帮我更衣。”
“是。”蔓草转身就去取衣服。
所有的配饰发簪凤倾华统统没用,直接挑了一身轻便的衣物穿上,头发随便用了一根红色丝带绑好便出了院子。
从她如今的院子必须经过主院,果不其然,她刚到主院门口便被正在用膳的战北霄发现,派人拦下。
“让开。”凤倾华冷声道。
“王妃,王爷有令,您真的不能再私自出府了,王爷昨日才说......”流影苦苦劝说。
“让开!”凤倾华脸上的表情是流影从未见过的肃然,让他一时之间竟有种看见自家王爷发怒时的可怕错觉。
“王妃,您要去哪先进去同王爷说一声吧。”
凤倾华懒得同他废话,直接一甩,手上便多了一根线,线的一端缠着一个铁球,直接照着流影的面门而去。
流影闪身避开,却见凤倾华已经朝着王府大门奔去。
“拦住王妃!”
王府中巡逻的侍卫纷纷涌上来,凤倾华的广袖大张,一阵粉末状的烟雾散出,这些侍卫一口吸入之后纷纷无力倒地。
凤倾华顺势奔出大门,直接踹翻了门口经过骑着马的一名男子绝尘而去。
那男子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满是无语地看了眼七王府:“这七王府出来的都是什么人啊,强盗么,不行,本王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找人补偿本王的损失!”
男子一瘸一拐地走进王府大门,却见地上一地的侍卫根本没有人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瞧见了正在主厅里面用膳的战北霄,越发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
“七哥!你看看你的人有多野蛮,突然跑出来踹了我一脚还抢了我的马跑了,你看看该怎么补偿我吧!”男子也不看桌边的战北霄,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