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从房中出来,有些走神,冷不防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张人脸吓到。
“王妃?您不是已经......”走了吗?
凤倾华“嘘”了一声,随即坏笑道:”你们王爷沐完浴了?”
“您怎么知道?”流影大惑不解。
凤倾华笑:“本王妃掐指一算,你们王爷沐浴的时间还挺长的。”
流影点头,凤倾华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开房门,直接与男人打了个照面。
战北霄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墨色衣衫,纹理精致,衬着男人的欣长身躯。
长发微遮的左脸轮廓精致完美,仿佛用世间最好的画者勾勒描绘,眉峰似剑,鼻梁高挺,唇瓣微薄泛着淡粉的色泽。
凤倾华的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
传言战北霄出事前乃是天陵第一美男子,果然不假。
凤倾华快速跑到男人面前想要看清庐山真面目,说不定这人的容貌被毁什么的根本就是假的。
战北霄的另一边脸颊被发丝遮掩的严严实实,凤倾华不自觉伸出手去,想要拨开那碍眼的发丝。
就在凤倾华就要碰触到男人发丝的时候,手腕猛地已经,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牢牢桎梏,男人冷眸直直对上她的眼眸。
“找死么?”男人语调冰冷,带着一丝杀意。
凤倾华挣了挣有些挣不开,娇嗔着道:“哎呀,王爷,您弄疼我了。”
“好玩?”战北霄没想到这个女人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出现。
凤倾华委屈地道:“王爷,妾身这样,也只是担心王爷如同世人传言的那样不举嘛,毕竟妾身还打算跟王爷长长久久呢,若是王爷真的不行,那妾身这辈子岂不是就只能守活寡了?”
战北霄听得额角青筋暴跳,咬牙切齿道:“闭嘴!”
“王爷,妾身是突然想到王爷您还没用膳,担心您的身体,所以这才来陪您用膳的。”凤倾华睁着一双清明大眼无辜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战北霄不耐烦:“说人话!”
“我饿了,能蹭饭么。”凤倾华撇嘴道,若不是她的小厨房这会没有开火,她才不会自投罗网。
谁让这偌大的王府管控竟然如此严密,就连一个厨房出的每一道菜都得记录在案,自从她开了小厨房之后,大厨房直接就不准备她的份额了。
这么大一个王府,真是抠叟。
战北霄的一身怒意离奇地被凤倾华这句话给驱散,他眸光惊奇地自上往下打量着凤倾华,最后目光落到凤倾华的小腹上。
这腰肢看着能被他一只手捏断,怎么能吃下这么多,她的胃怎么长的。
哪怕是战北霄没有说出来,可凤倾华还是猜出他心中所想,难得有些窘迫地道:“我吃的多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话毕,反应过来似乎还真是在吃人家大米,不由得气弱地道:“大不了,我自己的那份伙食,我自己掏钱,今天就先欠你一顿饭!”
“若是本王没猜错,你的那份嫁妆并不丰厚,照你这吃法,要不了一年。”
凤倾华自然知道,自己的嫁妆是丞相夫人准备的,不过就是表面好看有四十八抬,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空的,里面就只放了一些碎银子,还有些里面就压着一些根本不能用的破绸缎而已。
“这个你不用担心,妾身山人自有妙计。”
战北霄不置可否,吩咐下人布膳,见凤倾华还站在面前,蹙眉:“还不走?”
凤倾华盯着战北霄的面容跃跃欲试道:“王爷,您的右半边脸怎么了?要不要让妾身帮您看看,妾身略懂医术,说不定能帮您治好也未可知?”
战北霄下意识偏头将右脸藏得更深,浑身散发出一抹拒人千里的冰冷气场,冷冷地道:“不必。”
凤倾华发现,这人对于自己的伤情似乎格外敏感。
她几次无意之中想要为他把脉探知内力,都会被男人体内的内力弹出,所以对于战北霄的病情,直到如今她都还是一筹莫展。
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事。
不过凤倾华向来比较尊重病人,既然人家不愿意,也没有强迫的道理,目光扫到一旁桌面上的面具,走到桌前拿起其中一张。
“王爷,您的那枚面具是玄铁的,带着不光重,而且还会捂住伤口,尤其天热的时候会容易起热疹,不如您试试这个吧,这个是玉质的,玉养人,而且天热天冷都能佩戴。”凤倾华如同一个卖力的推销员,说着面具的各种好处。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说到了他的心上,男人看了看那面具,伸手接了过来,背对着凤倾华将面具戴上。
望着男人的背影,凤倾华竟觉得,这个看上去极难相处的男人,有时候只是有些别扭罢了。
听说七王爷战北霄,少年奇才,两岁便能识文断字,三岁习武,九岁便以一纸国策论引起重臣哗然,十五岁带兵出征扫平边塞属国,被称为天陵战神,从此天下闻名。
然而三年前的一场战事,战北霄被人暗算,躺了足足一年,容貌被毁双腿已废,这位声名大噪的七王爷一时间被京城众人纷纷议论。
议论的不再是他的赫赫战功,而是他的冷血,他的丑陋还有他的残疾。
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