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专门去跟高木匠定了几个藤摇椅,躺在上门别提多舒服。
就是院子里除了枣树,显得有点光秃秃,要是能种点花花草草的,再种两颗葡萄藤,弄个葡萄架,酿点葡萄酒,歇息时可以坐在葡萄架下喝点葡萄酒,也是舒心。
想起葡萄,许沁玉舔了舔唇。
这个朝代是历史上没有的,所以她也不清楚农作物的具体情况,有些农作物跟瓜果蔬菜有,有些却又没有,葡萄好像就是前几年才被商队带回大盛朝开始种植,现在西南这边好像就没有种葡萄的,所以夏天时候葡萄还是很贵的,倒是山上有些野葡萄。
野葡萄是大盛朝本来就有的。
不过得八月份才成熟,到时候可以去山上采摘回来,专门酿些葡萄酒,可以卖也可以自家人留着喝,这里好像还没有人酿葡萄酒。
…………
成哥儿离开裴家后就去找弟弟功哥儿,但没找到人,他去三位婶子家门口看了看,三位婶子也都回了家,功哥儿不在附近,倒是瞧见附近有几个小乞丐在晃悠。
成哥儿也没当回事,他在陈氏门前蹲到戌时末,家家户户都熄灯睡了他才回了闻家。
回去后,功哥儿竟已经回了,成哥儿问他,“弟,你去三位婶子家附近去过没?”
功哥儿正用瓢喝着大缸里面的凉水,喝完一抹嘴巴说,“哥你放心,我省得,不会把差事办坏的,我正好有几个朋友,让他们也帮我盯着在,不然就靠咱两,也不能盯着三个人,我还让我朋友帮我盯着平安食肆的,已经知道平安食肆东家两口子住在哪了。”
成哥儿点点头,对他弟还是放心的。
虽然功哥儿比较贪玩,但交代给他的事情,他一定能办完。
次日,许记食府照样营业。
因为平安食肆在许记食府前面的位置,又挂着那么大的牌子,的确有些新客流被骗了过去。
所以许记食府的朝食还是受到些影响。
但许记食府熟客多,早上做的朝食也都卖完了,就还有些奶馒头没卖完。
没卖完的吃食,都是食肆里的人吃,或者让大家带回去吃。
甚至有些肉食隔夜也坏不了,只是会影响口感,许沁玉就不用再用,会给跑堂的三位妇人还有成哥儿他们均分,让她们带回家做吃食。
三个跑堂的妇人清楚每个月八百文钱的工钱算高的,东家还管吃,偶尔还能带些肉食回家改善伙食,这样的待遇,别说源宝镇,怕是饶州城都找不到,她们也格外珍稀,听东家说,年底时候还会有不低于二两银子的红封,她们就想着每日多帮东家干点活,更勤快一些。
奶馒头剩了不少,大家都吃过还剩余不少,功哥儿一溜烟跑过去许沁玉面前,挠挠头说,“四嫂,我能不能拿八个奶馒头出去。”
“只要不浪费就可以。”许沁玉笑了笑,“功哥儿拿奶馒头作甚?”
功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但非常正经地告诉许沁玉,“我结交了几个朋友,让他们帮我办点事,所以想带几个奶馒头给他们吃,因为我同他们说过我四嫂做的吃食特别美味。”
这小子,说得还怪正经得,才十岁,还让朋友帮忙办点事儿。
许沁玉笑道,“行,你去拿吧。”
“谢谢四嫂!”功哥儿咧嘴笑,又一溜烟跑回厨房,抱着八个奶馒头跑出门去。
功哥儿抱着奶馒头,很快就跑得不见踪影。
他出了西街集市,朝着一个巷子里走去,巷子最后面有个小胡同,里面随意搭着几块破木板,破木板下挤着四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小孩们浑身脏兮兮,头发也是乱糟糟,脸上乌漆嘛黑,每个都瘦的只剩把骨头。
不仅如此,四个小孩明显身上都有残疾,看着最大的那个孩子,右眼只剩下一个窟窿,只有左眼还是好的。
还有个孩子脸上眼睛到眉角那里有一片红色胎记,另外两个孩子明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等其中两个站起来惊喜喊道:“闻二哥,你来了。”
朝着功哥儿走过去时,其中个孩子一条腿是跛的。
另外个孩子倒瞧着好好的,看模样也是最小的,大概只有六七岁。
眼睛只剩一个的那个孩子看着最大,应该是十岁左右的模样。
功哥儿瞧见他们,笑道:“瞧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他把从许记食肆拿的奶馒头分给四个孩子,每人分了两个,其中最小那个孩子接过奶馒头时,就会发现他的右手掌上的手指有六根。
几个孩子接过奶馒头,看着雪白松软满是奶香气的馒头,根本舍不得吃。
功哥儿说,“快吃吧,都还是热乎的,奶馒头热乎时最美味,不过凉了也好吃,我四嫂做的吃食就没有不好吃的。”
几个孩子终于被奶馒头的香气馋得受不住,捧起奶馒头轻轻咬了口,入口就被奶馒头的松软和奶香气折服。
他们只是几个小乞丐,平日别说吃饱,就算残羹剩饭都没得吃,有时候还要跟野狗抢食。
“天呀,好好吃,好香。”
“闻二哥,你天天都吃这种美味的东西吗?”
功哥儿其实看得有些心酸,但他点点头,“嗯,我四嫂做的,我四嫂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