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木屋,还有一垄一垄的菜地。
这便是运河两岸的水匪的窝藏处。
寨子里,一个很壮实的男子正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憨厚的大脸上满是不解,“老大,你说雷老大那边的人是不是疯了,他们怎么敢抢官船的,这怕不是又惹得朝廷要来剿我们?”
他们便是许沁玉口中不杀人只劫些名声不好的商船的水匪。
被光头男子叫老大的人约莫三十来岁,同样生的魁梧,还有一脸的络腮胡子,闻言更是皱眉,“雷老大真是疯了不成,咱们这些日子最好也谨慎些,寨口还是后山前山都要加派人手,要是有点风吹草动,咱们立马弃寨躲避。”
这老大身边有个生的文弱些二十来岁的男子,听完两人的话摇摇头,“不对,肯定不是雷老大干的,雷老大性子狠厉,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劫官船的,不然这些年他早劫了,劫了官船就意味着彻底跟朝廷对立,他没那么傻,劫些商船已经够他赚的了。”
没人愿意招惹朝廷的,雷老大也是同样,再说了,官船上的煤矿和铁矿,那东西抢了怎么脱手?没点人脉想要脱手煤矿和铁矿根本不可能,就算有人脉,那玩意也不好脱手,疯了吧去抢那玩意。
所以他知道不是雷老大。
络腮胡皱眉,“既然不是雷老大抢的,又是何人去抢的?”
文弱男子沉思片刻说,“可还记得之前有些小商队遭劫,手法跟咱们有点像,商队的主家之前得了不少不义之财就被抢了,但抢他们的不是咱们,虽然跟咱们的手法有点像,也不是雷老大的手笔,要是雷老大出手,那些商船上的人包括打手都活不下来,所以是有另外一拨的人马,应该就是他们抢了官船。”
寨子里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到底什么人敢去劫官船?
这会不会也给他们带来灭顶的打压?
…………
其实朝廷那边的确很愤怒,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伏太后气急,立刻派了官兵去追查被抢的两艘官船的下落,还给西南边陲饶州的太守快马加鞭送了信,让他立刻派西南镇守的官兵去运河两岸剿匪。
这些事情嘱咐下去后,伏太后回头就见儿子躺在贵妃榻上,正让美人伺候着他吃果子。
伏太后看的皱眉,“怎么还不去批奏折。”
新帝笑嘻嘻的,“这不是有母后,母后批阅就行了,我实在懒得看那些大臣的折子,无非又是北方的灾民,让国库拨款去赈灾,要么又是弹劾朕跟母后的,实在厌恶,这些个大臣烦不烦,朕都登基多久了,还扯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再说朕这还饶了四弟一脉,只是流放了他们而已。”
两个美人瑟瑟发抖。
自打新帝登基,宫里都不知死了多少宫婢和美人。
伏贵妃看了两个美人一眼,挥挥手,二人急忙俯身退下,又细心的关上殿门。
大殿里只余下伏太后跟新帝,伏太后倒也不觉儿子不批奏折有何不可,这个倒也无妨,她可以批阅奏折,但见儿子这般懒散,也有些生气,“你这般闲散,不如去找找诏书,想想你父皇到底会把诏书藏在何处,那诏书一日不找到,便是悬挂在咱们头上的一把利箭。”
她只是觉得凭甚,就闻氏那样的出生,凭甚登上皇后之位,凭甚得盛景帝的宠爱,最后甚至要立大皇子为太子,还写了诏书。
还有当时就是那些言官整日上书,所以她才把裴家一脉都给放了,谁知把人放了,这些言官还不罢休,还整日叨叨的。
她何止想把裴危玄那一脉杀干净,甚至想把这些整日屁事没有只会上书的言官也都给杀了,一了百了。
可她不能杀,诏书没找到,没必要鱼死网破,她更想要一个好名声,得一个盛世太平,被史书记载开元盛世的好太后。
盛元帝却觉得找诏书那玩意,还不如去四弟之前养的那些动物的园里撸下猞猁,喂喂金雕,骑骑牦牛,摸摸白虎。
“还不赶紧去!”伏贵妃厉声道。
见自家母后发了脾气,盛元帝才不得不起身,最后出了大殿,领着小太监跟宫女,却没过去盛景帝之前的寝宫,而是去了四弟的寝宫。
盛元帝觉得自己都找了几个月,说不定父皇就是死前骗他们的,根本就没诏书,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就算登上大位心里也不安生,想到父皇死时的模样,盛元帝也有些难过,那也是自己的父皇,还是母后动的手,他清楚母后不动手,等登上大位的是大兄的话,到时候圈禁流放的可就是他们了。
盛元帝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四弟寝宫而去。
到了四弟的寝宫,有处园林,是专门养着那几只宠物的地方。
那几只凶猛的野兽,一点兽性都没有,特别乖巧,所以盛元帝才把几只猛兽留了下来,闲暇之余过去看看它们,也是别有一番感受。
到了园林,他让宫人打开园林。
那白虎,金雕,猞猁和牦牛立刻过来迎接他。
白虎还亲昵得蹭了蹭他,金雕也陪伴在他左右,用那展开能有三四尺长的翅膀轻轻给他扇风,还有那只很漂亮的金色猞猁,也懒懒散散的趴在他身侧任由他抚摸着。
最后又骑着牦牛在园林里逛了圈。
盛元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