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藏匿成季平女儿一事,除非杜雍脑子长了包才会答应。
若真那么干,后果是很严重的,不仅会得罪裴惑,甚至会被成季平一巴掌拍死。
“还说好朋友呢!”
谢采言说了好大一通,杜雍都是摇头,不仅有些气馁。
杜雍苦笑:“大姐啊,既然是好朋友,那不带这么坑人的,咱换件事好不好?”
谢采言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想个办法,让裴惑打消主意。”
杜雍侃侃而谈:“首先,二殿下未必是看上了成小姐,只是眼神不对,让你们误会了他。其次就算二殿下真的看上了成小姐,不也挺好吗,二殿下有身份,有武功,有才华,有样貌,而且为人稳准说话风趣,如意郎君啊。第三,成小姐若是不喜欢二殿下,找个机会和二殿下说清楚就好,二殿下是很有风度的人,应该不会强人所难的。”
谢采言瞥着杜雍,略带嘲讽道:“裴惑有那么好吗,你这么为他说话?”
杜雍肃容道:“谢小姐,其他小皇子我不了解,但对于大殿下和二殿下,我都有接触,他们都是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我以他们为榜样,所以他们请我喝酒,我总是第一时间赶到。就说这次的当事人二殿下,每次请我喝酒的时候,都是最好的酒,而且从不会故意灌我,对我这个小混混,二殿下都能这么彬彬有礼,怎么可能会强迫成小姐,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嘛。”
这番话当然不是说给谢采言听的,而是说给菱菱和清瑶听的。
谢采言敲着脑袋,喃喃自语:“直接和裴惑说明白,行不行哦?”
杜雍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虽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看个人意愿嘛,免得婚后闹别扭。”
本来已经有些冷静的谢采言闻言之后又开始发火,哼哼道:“你觉得裴惑会在乎那些吗?依我看他只会在乎两点,第一就是姑娘家中有没有权势,第二就是姑娘长的美不美。”
杜雍哑然失笑:“你不要把别人看的那么不堪好不好?再者,成四爷不算有权势吧,未必比得过我大伯呢。”
谢采言咕哝道:“但成家有铁帽子公爵啊,比你杜家的侯爵厉害吧?成伯伯若是想当差,说不定能进内阁呢。”
杜雍哂道:“谢采言,你做点功课好不好,你以为内阁是什么地方?城北的酒楼吗?多少王爷想进去都没门呢,成四爷既没当过礼部尚书,也没有经略过一州之地,凭什么进内阁?就凭他敢和康亲王叫板的行为吗?”
谢采言吐了吐舌头,略有不好意思:“进内阁这么讲究吗?”
杜雍翻个白眼,掰着手指:“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的一把手,再加上太傅、太保、太尉等荣誉职位,拢共才几个人?哪个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哪个是省油的灯?哪个没有背景?成四爷能挤掉哪一个?”
谢采言微微点头,陷入沉默。
杜雍喝了一杯茶,长身而起,淡淡道:“我送你回家吧,已经天黑,你再不回家的话,你家里人肯定得着急。”
谢采言哦了一声,心里好像还在想事情,不过并没耽搁,站起来跟随杜雍往外走。
雍家军都跟在后面,做好侍卫的工作。
城西的晚上还是如往常般热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谢家离得不远,杜雍把谢采言送到家门口之后,目送谢采言进门,这才转身离去。
回家的时候,大家吹着舒爽的晚风,顺便聊天。
杨进感慨道:“公子,裴惑竟会看中成小姐,让人看不懂啊。”
杜雍摊摊手:“我也看不懂,按理说确实不应该,裴惑有更好的选择。”
贺老三哼哼道:“这有啥看不懂的?贪图美色呗,那个成小姐肯定长的倾国倾城。”
大黑附和:“我曾远远地见过成四爷一眼,非常英俊,他女儿肯定也不会差。”
品玉人笑道:“裴惑好歹是二皇子,什么美色没见过?会贪图美色?”
“怎么不会?”
贺老三冷哼一声,沉声道:“以前裴惑来家里和公子喝酒,他看菱姑娘的眼神就很贼,根本就是个猥琐的好色之徒。”
说起这茬,杜雍和杨进同时拍了下额头,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时杜雍并没放在心上,因为菱菱姿色过人,裴惑多看几眼也属正常,从而忽略了裴惑眼中的猥琐之光。
杜雍抛开杂念:“别想那么多,好不容易有个长假,都好好放松吧。再出京的时候,说不定要进山剿匪呢。”
杨进点点头:“曲州和乾州交界的山群,是要清理干净,否则别想安稳。”
品玉人沉声道:“想剿匪,就要做持续战的准备,怀离城很关键,最好修成堡垒,可供乾州士兵随时驻扎和调整。公子,聂文涛县令必然会大展抱负啊,你和他关系好,可以多帮忙,以后他会是个很强力的盟友。”
杜雍笑道:“我当然要帮忙,是朋友,但不是盟友,他现在是聂青云派系的,我靠太近的话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品玉人想想也是,遂点点头,没再多言。
前方是个青楼,大黑搓搓手,猥琐道:“今晚这家怎么样?”
贺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