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事情。”
“大爷过奖!”
杜雍谦虚,扭头吩咐菱菱:“给张大爷上壶好米酒,再来几个下酒菜,算店里的。”
菱菱道一声好,与何大娘一起下去。
张大爷有些不好意思:“杜公子,哪能白吃白喝呢……”
杜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轻笑道:“您是老顾客,而且您老人家还找我这个小辈聊天,是我的荣幸呢。”
这话张大爷听着挺舒服,双手接过茶杯:“那我这老头子就占一回便宜,下次杜公子再去我儿子的粮油铺买东西,老头子让他给您优惠。”
“行!”
杜雍笑着点点头,顿了顿,问道:“您老认识阮鹏?”
张大爷嗯道:“认识很多年了呢,他还在梅家的时候就认识。以前他还挺憨实的,想不到到了杜家之后就变得很讲派头,碰到老朋友也不怎么打招呼,很是目中无人……杜公子别误会,老头子不是说您杜家怎么的,只是想说阮鹏那个人不讲究,换了个更厉害的主家,就开始翘尾巴。”
杜雍摇摇头:“杜家既然是主家,那就有一定的责任。”
张大爷又开始夸:“杜公子果然不一般,换一家的话,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
杜雍摊了摊手:“撇清也没用,毕竟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查清楚案子的真相。”
“是这个理!”
张大爷点点头,喝了一口水,好奇道:“杜公子,阮鹏现在还关在大理寺吧?”
杜雍有些奇怪,阮鹏被关一事,不是贴过告示吗。
张大爷看出了杜雍的疑惑,解释道:“告示写的不是很清楚,所以……”
杜雍了然:“确实还关着,因为案子比较复杂,审问的时间会久一点。”
张大爷哦了一声,追问道:“杜公子,阮鹏真的和失踪案有关吗?街坊们一天一个说法,云里雾里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张大爷见杜雍有些为难,马上又道:“杜公子,是不是不方便透露?”
“不是!”
杜雍轻轻摇头,斟酌了半晌,问道:“之前的城南厮杀案,您应该了解吧?”
张大爷马上点头:“了解,就城南有一伙匪徒袭击了巡卫队,两边都死了很多人,其中有三个匪徒生前和阮鹏交好,所以阮鹏才被抓去调查。”
杜雍嗯道:“便是这样。城南厮杀案和失踪案其实是两个案子,但很可能有关联,所以大理寺就将两个案子合在一起调查,由于线索很杂,而且案子还没关键性的突破,所以告示没法将前因后果全部展现出来,并不是有心欺瞒老百姓。”
张大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阮鹏还不能定罪呀?”
杜雍点点头:“还在调查中。”
张大爷发表意见:“依老头子之见,阮鹏就算和失踪案没有关系,也是大有问题的,因为他总结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还带着他们经常欺负街坊,老头子都看到好几回。”
菱菱端着食盒上来,将里面的下酒菜摆在桌子上。
杜雍捞过酒壶,给张大爷到了一碗,笑道:“您老德高望重,又是他的老朋友,看他带人欺负街坊的时候,就没好好劝劝他?”
张大爷苦笑:“老头子可当不起德高望重的评价,不过确实好好说了他,让他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混在一起,免得败坏杜家的名声,说不定还要吃官司,他却让老头子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我这糟老头子无权无势的,哪里惹的起他呀。想去见侯爷或杜侍郎又没资格,报官的话又怕遭报复。”
说罢端起酒碗大喝一口,脸上满是郁闷之色。
杜雍没有说话,替张大爷续满酒。
张大爷说一声谢谢,继续道:“现在进去了吧,他那婆娘还有脸开口向杜侍郎求情,那不是为难杜侍郎吗?要老头子说,阮鹏把平时结交的那些流氓,以及他们所做过的事情说出来才是正经,让大理寺去调查。”
杜雍暗叹,阮鹏已经招供了不少人,但是真是假还不好说。
心中一动,杜雍问道:“张大爷,您还记得那些流氓吗?”
张大爷想了想:“阮鹏结交的流氓比较多,老头子倒是记得几个,但是不知道名字。”
杜雍又问:“关于那些流氓,大理寺的小分队之前有问过您或者街坊们吗?”
张大爷点头:“大理寺的差爷来我们巷子的时候,老头子刚好不在,就问过那些街坊,街坊们肯定没有老头子清楚呀。”
杜雍就道:“张大爷,那您可以跟我说说吗?”
张大爷点点头,又细想了一番,说了几个人样貌特征,带什么武器,诨号是什么,以及他们经常去的地方。
杜雍细细记下。
张大爷叹道:“其实老头子还是挺希望阮鹏没有参与大案的,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他现在都还没有儿子呢,就生了两个女儿。”
杜雍心中暗忖,阮鹏有儿子的,就在城南桐雨巷。
张大爷又道:“不过阮鹏有个表侄子,他之前说过,要认下表侄子当儿子呢,可是他那个婆娘死活不同意。这有什么不同意的,阮鹏也算有点家产,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