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一阵草木晃动,一身是血的风走了出来,当看清是风后,持着短矛的老山鬼与巴古才放下戒备。
又拼杀了一夜,风疲劳到了极致。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吓坏了的老山鬼过来检查风的身体,看看哪里受伤了。
风笑道:“血是别人的,我没受伤。”
老山鬼才不管风说什么,在确认了风真的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伤就好,再有人追上来,你让巴古背着你跑吧,我老了,本来也活不几天了,没必要再跑了。”
风道:“我想他们不会追了,我们只管走就好了。”
见两人看着自己,风道:“开始追我们的是尼亚部落的人,后来的是扎吉部落的人。现在我们应该进入一个新的部落领地了,他们不敢进入别人的领地追击的。”
知道暂时安全了,老山鬼这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巴古也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本来一切好好的,听说风还跟着部落的队伍打了一个大胜仗,怎么一转眼就开始逃亡了,急的连说话,询问原因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一跑就是一天两夜。
风道:“这事不怪我们,是尼巴部落与扎吉部落的事。”
说着就把事情的经过与在尼亚石屋里听到的事说了一遍,至于自己杀了多少人,风没有说,其实风自己也不记得有多少人被自己杀了,风只说自己把追赶的人杀了一些后,就再没有人追了。
听完事情的起因,经过,老山鬼与巴古,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帮部落打胜了敌人,为了不再发生战争竟然要杀掉立功的自己人。这种部落怎么能留下生活。
巴古挥舞着两支没有手的胳膊怪叫道:“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要战斗。我我我我我我我——要要要要要要战斗。”
风道:“你想要战斗还早,等你的手腕完全长好,可以承受力量时再说吧。”
巴古颓然的低下头。
风激战了两夜一天,疲劳至极,到头就睡,直睡了一天一夜才悠悠的醒来,看着老山鬼与巴古一直守在身边。风蹦起来精神抖擞的笑道:“我们出发。”
老山鬼与巴古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风,巴古嘴角抽搐。那两夜一天时,自己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只是一路奔逃。
可是身后那连成一片的惨叫就没有停,回来后风身上几乎象粘了一层血铠般的血渍无不在诉说着那一战之激烈残酷。
这个风看着一点也不强壮,甚至还有些瘦弱,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经过如此激烈的战斗后只是睡了一天一夜就没事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受伤,这风还是人吗?
巴古颓然道:“我没没没没没手,只能背背背背背背东西,帮帮帮帮帮帮不上。”
风道:“你只是没了手,又不是没了脑袋,在我的故乡一些没有双腿的人有时还会比有双腿的人跑的更快,没有双手的人还能作出比正常人更多的动作。”
巴古讶然道:“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是是是是是是真的?”
风道:“当然是真的,等有机会我给你装上假肢,你的手可以变成锋利的刀,可以变成尖锐的钩,想用什么就换上什么,比真的手还要好使。”
巴古两眼放光道:“好,好好好好好好。”
三人逃跑时太过匆忙,大多数的东西都丢下了,只带了兽皮的睡袋与武器。这反而轻松了,三人一路向北走去。想着只要离开尼巴部落与扎吉部落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没有经过部落的允许,冒然进入一个部落领地是危险的。这会被部落视为入侵。但三人已跑到阿斯部落领地内了,不想打扰也打扰了。只能希望自己这三个人不会引起注意,再小心的通过,最好不要被部落发现就离开才好。
然而事与愿违,当三人在森林中行走时,在前面领路的风突然停下了脚步,示意两人躲起来后。自己一个人向前摸去。果然风看到一棵高高的树上,蹲着一个全身隐在树叶后的部落人,风本想出来告诉对方,自己只想从这里通过。
但却看到他手中准备随时发射出的羽箭箭尖上诡异的黄色,心中一凉,这人决不是守护领地或狩猎。守护领地一般都是领地的边界处,而狩猎不可能躲的那么高。
茂盛的树枝虽然很难让猎物发现他,但也影响了他射箭便利,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兽道,也就是说这里不会野兽经过。
所以他只能是一个哨兵,而且还是知道自己要来才等在这里的哨兵。想到这里,风心头火起,连日来的杀戮不但没有让风感到疲惫,相反还激起了骨子里血腥凶残。这些人没完没了,真当自己这么好欺负了。
风弯弓搭箭,猛的从树后闪出,树上的人听到动静转身向过看时,一支羽箭已然钉在他的头上,他还没来的及看到风,人就已从树上掉了下,就在他掉落里,不远处突然一声尖厉的哨声响起。风一皱眉,回身一箭,哨声嘎然而止,又一个人从百步远的另外一棵树上掉了下。
风飞快的返回,老山鬼与巴古已听到尖厉的哨声与人从树上掉下来砸到地上的声音。正准备躲起来,见风返回,正要惊慌的问风前面怎么回事。只听左边与右边几百米远处同时响起了急促的哨声,
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