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鬼叹了口气道:“规矩的存在,是有道理的,这即是对王的保护也是对山鬼的保护,不管你任何理由,你破坏了规矩就是破坏了大王与山鬼之间的纽带,再无法挽回曾经的信任。”
“我要跟风说话。”
老山鬼叹了口气道:“风是不会回去的。你的所作所为,吓到他了,也吓到我了。你回去吧,看看你眼前的箭,你知道那是风射的。”
树根山鬼沉默了很久,俯身拔起地上的羽箭,转身离去了。
老山鬼见树根山鬼离开,也转身进入森林,不远处的一堆篝火旁,风正坐在那里为火堆添着柴。见老山鬼回来了,心有烦躁的问:“山鬼走了?”
老山鬼叹了一口气道:“走了。”
老山鬼道:“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这大王森林乱啊。”
随后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风离开树根部落不久,就被树根山鬼追上了,并非是风无法摆脱,如果是风一个人,任树根山鬼如何追,也是追不上的。无奈有年纪大的老山鬼,无论如此也是走不快的。还不如直接做个了断,让树根山鬼死了这条心。
树根山鬼苦苦哀求风回去作树根部落的大王,并言她已在部落里掌控了一切,风只要回去即可,没有任何人会反对,他们也都期望风能回去。
风相信树根山鬼说的都是真的,树根山鬼有这个能力,风是怕了这个诱惑而又致命的鬼女人。她就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只要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一长,风自觉无法抵抗她身体的诱惑,但是面对她杀人不眨眼的手段。风可不想哪天惹了她不高兴。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下不了杀了她的决心,那只能远远的躲开。风知道自己无法与树根山鬼面对面的解决,只得以森林的规矩,用羽箭划出范围,进入者死,这时老山鬼主动出来,愿与树根山鬼勾通,山鬼间有山鬼的办法。
果然树根山鬼离开了,她们的对话,风听的很清楚,风也为树根大王杀死树根山鬼的孩子难过。树根山鬼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是风不敢做这个大王,就象老山鬼所说的,风害怕了,风怕的不是山鬼杀了大王,是害怕树根山鬼这个人本身。
树根山鬼走了,一切终于恢复了正常。两人坐在篝火前咀嚼着烤的酥脆的肉干。
一旁的老山鬼有些悲哀道:如果遇到一个很好的部落,你只管留下,不用管我。我是山鬼,没有部落能容的下我。
风道:“你不作山鬼,别人也会看出来吗。”
老山鬼苦笑道:“即使我不做山鬼。虽然一般的部落人看不出来,但是只要是山鬼,一眼就会看出我是山鬼的。因为我们同是山神的仆人。我没办法在其它的部落里生活。”
风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只管往森林深处走就好了,那里对我们友善,我们就在哪里留下来。没有友善的就一直走,直到找到你原来的部落。我想森林这么大,总有我们能够生活的地方。”
转眼间十几天过去了。走了多远,风已没有了概念,只是一路向北走,向着森林深处,外围空旷,部落很少,野兽众多,对于风来说,这不适合居住,虽然任何野兽对他来说都可以变成食物,但老山鬼太脆弱了,如果没有他保护,她无法活下去。
所以两人只能走进森林深处人多的地方。这样才能更好的生活,人多抱团取暖,相互扶持才能生存,另外风也想到人多的部落里去生活,人就该生活在人群中,而不是两个人荒郊野外生活。
森林部落多,总有部落会接纳他们。风有这个信心,只要他表现出他的实力,照顾老山鬼对于风来说是很容易的。
两人走走停停。并不急于赶路,这天两人正沿着山脚下的一条溪水走着。风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腐烂气味,飘过来,前方有死亡腐烂的野兽或是森林里人死后随便丢在外面任野兽吃的兽葬,又走了一段路气味变的大了起来,老山鬼道:我们换一条路走吧,这臭味越来越大了。
风道:“这里的树林太密,不好找路,还是沿着溪水走方便一些,也许过去这段路就好了。”
又走了一段,风看着远处的树冠上落满了秃鹫。想来那里就是臭味的源头了,既然已经有这么重的臭味传出来,想来死的是大型动物,或有很多人,森林里在狩猎或部落间的战争时,死的人一般都会随意的丢在坑里,有的部落会掩埋一下,有的根本埋都不埋的丢在那等着野兽来吃,这就是部落人说的兽葬。
两人只要沿溪而行,穿过这一段想来那臭味就会没了。然而两人还没走几步,一声野兽般嚎叫从那边传来,惊得秃鹫纷纷飞了起来。
老山鬼害怕道:“有野兽?”
风却皱起了眉头道:“这是人声,不是野兽。”
听风这样说,老山鬼眼中满是惊骇,那边有人活着?
风道:“你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
老山鬼道:“会不会有危险?”
风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想来是有人受伤,或濒临绝境。应该没有危险。我去去就回,你等在这里,有事马上向我呼叫。我会马上回来。”
说完放下背包,拿起短矛,向声音处潜去。而老山鬼也把手里的长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