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云中戏,夜风林中拂,空地上部落里的庆祝正浓。树根树根山鬼四处看了一眼不见风与老山,就对一旁吃的正欢的树根大王道:“这个风怎么不在这?”
树根大王笑道:“他们不喜欢热闹,还不习惯我们这么庆祝。”
树根山鬼冷哼了一声道:“这个风总是不与大家在一起庆祝,我看他似乎是不想融到部落里来。”
树根大王皱起眉头道:“这可不成,这个风必须成为咱树根部落的人。有他在,我们现在捉到猎物也可以剥皮制作衣服了,原来可是舍不得浪费兽皮,都要吃掉的。另外我还准备过些日子,用他消灭几个其它部落呢。”
树根山鬼道:“看他现在的样子,就怕还不到那个时候人就走了。”
树根大王的脸沉了下来。
月明如昼,榕树林中地面上星星点点的明亮月斑随风移动。榕树洞里,风猛的抬起头。倾耳细听。只听了片刻,风抄起一旁的虎皮裙系在身上,人一闪就出了树洞。迅速的冲进老山鬼的树洞。
风捏住树根大王的脖子,明明象一只螳螂举着一只兔子,然而动作却如恶狼叼住一只小鸡崽般的轻松容易的,就把树根大王从老山鬼的树洞里拖出来,风愤怒道:“你有那么多老婆,还来欺负老山,她那么大年纪了,你也下得去手?”
一脸惊恐的树根大王被风抓着,如一条死蛇般有气无力,唯唯诺诺道:“我,我当然下不去手了。”
风听树根大王这么说,不解的怒道:“下不去手,那你还来?”
“我也没办法啊,我来还不是为了你?”
风一下愣住了,你夜里趴到老山鬼身上,嘴里还说这是为了我,什么鬼。生气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树根大王委屈道:“你以为我不知她多老啊。我愿意啊?我还不是怕你走,看你对她很重视,为了让老山留在部落,我只能让她成为我的老婆,通过这种方式留下她,从而留下你。”
风看着一脸委屈的树根大王。脸色变了好几变,却一时哑口无言。
不远的榕树后,躲在暗处的树根山鬼,看到风如此干净利索的就治服树根大王并拖出洞外,而强大的树根大王竟然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不由惊得合不拢嘴,如木头般呆立在那。
树根山鬼心中翻起涛天巨浪,这个风到底是什么人?不但箭术惊人,近身博斗的力量也都如此强大,就连身强力壮的树根大王根本都没有办法与他相比。树根大王是部落里最强大的人了,可在风的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任人拿捏。
可怜的树根大王还以为风只是箭术利害,其它的都不如他呢。这还哪里是那个平时看着瘦弱的风,这分明就是一头凶猛的山虎。树根山鬼第一次看到如此利害的人。心不由得呯呯呯的跳起来。
僵持了一会,风放开了树根大王,愠怒道:“我不喜欢有人强迫老山,这事就算了,今晚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说完转身离开了。
瘫软在地的树根大王过了好一会,才站起来。揉了揉被风捏的没有知觉的脖子,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向回走去,他走的很慢,因为两腿抖的利害。感觉自己就象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这个风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自己在他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连反抗的念头都起不来。自己怎么请来了这么一尊神。可笑的是自己还想控制他为自己干活。
第二天傍晚,风跟着队伍猎物回来,又一个人到住处有些偏远的一条小河中洗澡,这是风的习惯,回来后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把一天在外面跑的一身尘土洗去,再回到树洞里舒服的躺一会。
这个习惯只有风有,尽管那些石粉制作很不容易,在部落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涂的起的。但他并不习惯把那些五颜六色的石粉涂到身上。他更喜欢用植物的汁液涂在身上,这样能让自己的皮肤更容易接触到空气。
风躺在刚好没过身体的河水里,头枕在一块石头上,一片大大的树叶正好把脸盖住,远处看时就象一张树叶飘在水面上,风惬意的感受着河水的清凉,想着怎么改善一下与树根大王的关系。
自从那天夜里把树根大王从老树根山鬼的树洞里拖出来后,树根大王对风就再也没有原来的那种亲切,而是有了一种骨子里的畏惧。
猎物归来的庆祝都异常的简单了,虽然部落里吃的食物更加富裕了,但是气氛却更压抑了。树根大王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对风是这样,风不想让他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想着怎么改善一下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如果不能改变与大王的关系,风觉得那自己只能离开了,这里毕竟是树根大王的部落,而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就在风思考之时,有人动河水的哗哗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风心中一笑,并没有睁眼,这条小河离部落稍远一些,部落人吃水有流经部落的溪水,更重要的是部落人不管男女从不洗澡。
他们对于身上石粉,彩泥的保护,就象保护自己的眼睛,只会一层层的涂上去,从来不会想去洗掉。甚至有的人身上的石粉与彩泥已变成了一层坚硬的外壳,这让风看到他们都象是在看怪物。
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