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丰河大营的班胡旗帜被卸了下来,换上大夏朝的赤黄兽面旗。
值得一提的是,这面旗帜还是班胡骑兵们劫掠都护府车队时顺手带回来的,正好方便了**取用。
白良年原也没想到**一行人真有本事夺下大营,只去到附近一名长老白稻野的家中,说有位大夏朝的领主意欲夺回丰河。
“良年,你难道还不清楚大夏的领主们都是些什么货色吗?”白稻野叹息道。
“长老您此话何意呀?”白良年有些不解。
“他们只知道圈地自守,哪来的勇气和班胡正面对抗?若他们真有这个狠心,先王也不会惨死,白昌族也不会成为班胡人的奴隶!”白稻野气冲冲地敲击着拐棍,愤怒的情绪冲击着他老迈的身体,很快变得气喘吁吁。
班胡人对白昌族的压迫不可谓不凶狠,随意没收财产、强迫劳作……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更为可气的是,班胡人在举行野蛮的祭祀仪式时,一旦需要活人祭祀,白昌族往往是首选。
雷钵为儿子举办的祭礼上,献祭的活人便是几十名白昌族青壮男子,其中几人还是白稻野的本家后辈。
“长老,我总觉得那位领主不一样,他很有气魄,更有强者扶助,定能成就大事呀!”白良年道。
“他要能照你所言,夺下丰河大营,我立刻牵马担酒去献礼!”白稻野很是不屑。
“爷爷!”
白稻野的孙子白麦忠急急忙慌地跑入帐篷说道:“丰河大营的旗子换了……换成了大夏都护府的兽面旗!”
“啊!当真来了……”
白稻野先是一惊,而后喜极而泣道:“哈哈,终于来了……大王!您看到了吗?大夏派兵来了,他们会赶走班胡人,叫您在天上也可安息了!”
“长老,我就说那位领主十分了得,您看吧,咱们现在该怎么做?”白良年兴奋地说道。
“立刻召集附近村落的代表,我要亲自带队,向那位大夏领主敬酒!”
白稻野过去虽然对大夏朝很是失望,但终归是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如今更可谓是久旱盼甘霖。
白昌族的代表和随从们,一行七百多人,牵着数百头牛羊、挑着上千斤美酒,兴冲冲地去往丰河大营。
然而一到大营外,众人皆是止步惊骇——因为他们发现营中的兵马仍旧是清一色的班胡人!
“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班胡人已经被赶跑了吗?”
“我们不会是中计了吧?”
“我看咱们还是快走为好……”
大营中立时冲出一队骑兵将一行人围住,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为首的骑兵队长说道:“领主大人要见你们,随我进来吧!”
于是白昌族的代表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亦步亦趋地走入大营。
白良年见蒙锡和铁奴正在空地上训练士兵,顿时安心不少——看来**所言非虚,他真靠着一行四人夺下了大营!
“哈哈,诸位太客气了,杨某受之有愧呀。”
**亲自出帐迎接,并向众人拱手道礼。
“长老,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大人。”
白良年说罢又来到**面前说道:“杨大人,这位便是白昌族在丰河的长老,白稻野。”
“白长老,进帐一叙如何?”**发出邀请。
“老夫荣幸,荣幸之至啊……”白稻野立刻跟了上去。
大帐内,**领白稻野就坐。
“大人,您真是大夏朝的领主?”白稻野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对他而言太过匪夷所思。
“你看我不像是大夏人吗?”**笑道。
“看您的模样确是大夏人,大营里的旗子也是真的……只是这大营中都是班胡人,未见大夏朝的一兵一卒呀。”白稻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又如何?在这里没有班胡兵和大夏兵的说法,他们都是我**的士兵。”**自信地说道。
“大人真是天纵之才呀,从古至今的兵家都没有您这样大胆的运兵之法。”白稻野拍着**的马屁。
“同样,他们也没我这般的能力。”
**很清楚自己可以这样作战,全凭蒙锡和夜歆的压倒性力量。
只是这话落入白稻野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大人,我白昌族在丰河二十万民众愿意归顺王化、效忠大夏。”白稻野起身恭敬地拜道。
“归顺王化、效忠大夏?不!你们要效忠的……是我!”
**此言令白稻野大惊不已,眼前这个小儿郎莫非要篡逆自立!
“我昨夜已经阅览雷钵留下的文书,你们白昌族被欺压得很惨呐,抽税竟到了十之六七,其余杂项更是不胜凡举……从今天起便全免了,我只抽三成税。另外,若要征召士兵、民夫,一律按大夏征役规制来办,绝不克扣你们的粮饷。”**道。
以往白昌族税负沉重不说,若是被班胡人征作兵役,还得自备钱粮,甚至还要借钱行贿上方官长,要不然就会遭到迫害报复……**此举无疑大大减轻了白昌族人的负担。
“我在此代表……”白稻野闻言感动不已,正要下跪拜谢。
“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