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大匈奴要向秦军学的就是这些妙用!”

头曼是匈奴的奠基者,在他之前,匈奴打仗是一盘散沙,打起来一涌而上,没有阵势、号令、军纪之可言。直到他,才有些改变。当然,这种改变并不多,真正的改变,要到了冒顿去了。经过冒顿治理的匈奴特别强大,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冒顿的号令极严。

冒顿杀头曼用的是鸣镝,他训练自己的亲卫,要求亲卫们随着他的鸣镝而进,他的鸣镝射向哪里,亲卫就得射向哪里。他的鸣镝射杀了自己心爱的阏氏,亲卫们不敢射,被他杀了不少。从此以后,亲卫敬畏他,他的鸣镝射到哪里亲卫们就射到哪里。

冒顿知道,他的亲卫完全听从他的号令了,他就把鸣镝射向头曼。亲卫们没有任何犹豫,一阵乱箭就把头曼射杀了。

冒顿这等号令近乎于残酷,也很好的说明了冒顿对号令的重视。从此以后,他就是要求他的控弦之士,凡他的鸣镝所向,必得有进无退。

“这个……”上自单于,下至一众大臣有些迟疑了。

他们知道,头曼说得有道理。眼下的战事,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可是,若要作出改变的话,他们又不甘心。

“若是大匈奴不作出改变,必然会被秦军大败,赵雍之事就会再度上演。”头曼的语气更加沉痛,道:“赵雍只用十五六万赵卒就能打败大匈奴三十余万之众,这是为何?你们想过吗?”

赵武灵王大败匈奴之事,是匈奴最大的失败,数十年过去了,匈奴仍是为之痛心,他们自然有自己的看法。

头曼一挥手,阻止他们说下去,接着道:“你们一定会说那是因为赵雍卑鄙,使用诡计,大匈奴上了他的当。你们如此想的话,固然有理,却不全对。赵雍能大败大匈奴,其原因与眼下的战事如出一辙,赵军是堂堂之阵,而大匈奴没有阵势,没有军纪,没有号令,打起来是一涌而上,没有章法可言。尽管大匈奴的勇士很是英勇,却是不敌赵军的堂堂之阵,正正之旗,改变是必须的!”

仔细回想起当年一战,一众大臣不得不承认,头曼说的很有道理。那一战,匈奴是三十余万之众,而赵军只有十五六万,匈奴原本以为一定会胜利,却是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大灾难,被赵武灵王打得大败。

“太子,你以为该如何改变?”单于是个精明人,他知道头曼说的有理,已经同意改变。

“要想如同秦军那般号令严明,大匈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不过,眼下却是一个机会,秦军在这里,正好用秦军来磨练大匈奴。我们先编成阵势,然后与秦军交战,只要打下去,大匈奴就会有堂堂之阵。”头曼略一沉吟道。

秦军貌似强悍,实则不过如此,拿秦军来磨练大匈奴勇士,正好!”单于思索一阵后,立时同意了,道:“太子,这事你来处置。若有不听从号令者,斩之!”

就这样,这事就定来了,头曼开始改组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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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新的一天,秦军开出营地,准备与匈奴大战一场。然而,今天的事情有些反常,李牧大是惊讶。

不仅李牧惊讶,就是观战的秦异人他们也是惊讶不已,个个瞪圆了眼睛。

只见匈奴不再象以往那般一盘散沙,各自冲锋,而是列成阵势,对着秦军冲来。

“隆隆!”蹄声如雷,烟尘漫天,形成一朵巨大的乌云,连天接地,遮天蔽日,连阳光都透不过。

一股肃杀之气排空直上,直贯九霄,这是匈奴以前所没有的。

“匈奴这是怎生了?怎生有了堂堂之阵?”李斯很是惊讶,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有些难以置信。

“匈奴打仗很是英勇,却是没有堂堂之阵,没有号令,要不然的话,他们的威力会更大。”秦异人也是诧异,沉吟着道:“难道说……”

黄石公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微微点头,道:“很有可能。头曼毕竟去过中原,在中原游历过。公子,你瞧,匈奴的阵势很是生疏,行进间多出混乱,这阵势不过是草创罢了。”

“草创之时,就与我们交战,匈奴这是把我们当磨刀石。”秦异人抚着额头,接着就是大喜,道:“好!好!好!”

“公子,匈奴英勇善战,若是有了堂堂之阵的话,这对大秦不利啊。”一众秦将不解。

“你以为光有堂堂之阵就能打得过大秦了吗?还得有军令军制,还得有精良的装备,还得有适合匈奴的阵势,你瞧瞧眼下的匈奴,不过是徒具其形罢了。”秦异人笑得特别欢喜,嘴都合不拢了,道:“匈奴要用我们作磨刀石,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多多杀伤匈奴。我不怕匈奴索战,就怕匈奴不战!”

正如秦异人所说,匈奴这阵势很草率,只具其形,还没有形成真正的精髓,要想与秦军打,那是痴人说梦。

匈奴为了磨练阵势,不停的与秦军打,而秦军对匈奴的杀伤越来越多,战事一步一步朝着秦异人的预定目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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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之地,楼兰国王看着军报,大是欢喜,道:“秦军也不过如此嘛,吓得我们竟然不敢进军。传令,大军开拔,赶去与匈奴汇合,共破秦军!”

一声令下,楼兰军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