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好漂亮!这戏腔绝了!”
“楼上的,这里应该是‘他’。以前的戏台上一般都是男扮女装,男唱女腔。”
“咱就说,这种美是可以忽略性别的。”
直播间的镜头转换,
拉近,拉近。
水友们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只见那戏台上的人,妆容美,佩饰美,衣袍美。
精致到了手指尖。
一瞥一笑,都极为传神,好似会说话一般。
那咿咿呀呀的戏腔,带着特有的韵味。
别说那些上了年龄的人,就是一些新生代的年轻人,
也忍不住轻轻摇晃着身子,随着那曲调飘啊飘,绕啊绕……
“以前不知道戏腔为什么火,现在知道了。”
“突然觉得戏腔真的好有韵味。”
“我爷爷也会唱两句,这会儿也听得来了兴致。”
……
城市上空,
江林和那位黑无常大队长也伫立在一旁,听着这一声声曲子。
江林:“这些历史重现会持续多久?”
黑无常大队长不确定道:“一天?两天?”
具体多长,还要看那位神明转世者留下的力量多少。
……
戏台上,
咿咿呀呀的曲子还在继续。
台下的听客们听得入迷。
大门口却传来了吵闹声。
“砰!”
一只军靴踹开了木制大门,声音在院内炸响。
惊醒了入迷的听客们。
听客们纷纷回头,只见一群士兵纷涌而入,各个穿着整齐的制服,手持枪械。
为首的军官身披大衣,两道眉毛竖起,面上酝酿着怒火。
听客们吓得纷纷四散逃离。
士兵见了,也不阻拦,有的还上去踹了一脚。
一番喧哗之后,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噔噔噔、噔噔噔、
军官踩着皮靴,大步向着戏台走去。
身后士兵拿着武器,小跑着跟上。
“你、居然、骗我!”
军官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看着台上的戏子,
重重咬字道:
“那些红四路、到底、躲哪去了!”
“只听~~~他道~~:娘子你~~为何~~来这~~~”
院子里来了敌人,
听客们纷纷逃了。
那台上的人,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一般。
摇曳着大红的衣袍,精美的头饰摇晃。
继续唱着“她”的曲儿,
陶醉在只有“她”一人的戏台之上。
“(混蛋)!”
台下的军官见了,怒气更上一层。
对着身后的士兵说了一句话。
随后,两个士兵噔噔噔的跑上戏台,把那戏子按在地上。
戏子没有挣扎,笑着被按下了。
见到那军官拿出手枪,对准自己的脑门。
戏子忽然眉毛一竖,神色狠厉:“呔!打!打!打!”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一声比一声严肃。
“吾家的地,岂容尔等豺狼肆意——!”
砰!
军官掏出腰间的枪,
子弹飞射到戏子的脑门上。
片刻后,
士兵们放开手,
任戏子倒在台上。
大红的衣袍散开,眉间一点血洞。
远远看去,宛若一朵盛开的血牡丹。
鲜艳,而又刺眼。
一如水友们此刻,
身体里燃烧起的血怒,发红的眼眶。
以及,青筋暴起的拳头。
“豺狼们都滚出去!”
“这是我种花家的地盘!”
“打!打!打!”
……
砰!
那军官带着士兵们在戏园子里搜索一番后,
没有找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愤怒地砸烂了戏园子的大门。
甩手离去。
戏园子内,渐渐地、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
人们才缓缓往戏园子大门处靠拢。
张望着里面的情况。
耳边,
仿佛还回荡着那咿咿呀呀的,令人沉醉的唱腔。
画面,在此定格。
戏台上,
大红的衣摆绽放。
袅袅白烟,从那眉心的血洞处升起。
轻飘飘地落在戏台上,化为一道人形虚影。
头顶吹来的风,甚是温柔。
……
周笙自小就没了爹娘,是师父将他捡了回来。
教他如何吊嗓子,如何唱曲儿。
在那个时候,
唱戏算不得算是一件正经事儿,被许多人所瞧不起。
但,确确实实可以为他们提供两口饭。
养活一个戏班子。
但凡有点闲钱的,都喜欢有事没事,听听曲儿。
周笙给许多人唱过曲儿。
有老的,有小的,有穷的,有富的。
有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