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有时候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保姆说的话有时候也很奇怪。
因为怕狗狗绊到她,她也几乎没怎么碰到过导盲犬。
世界好像越来越孤寂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耳朵似乎在一点点的好起来。
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直到某一天,
她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很小,像是乘着风飘来的:
‘她在骗你。’
‘你是傻的吗,这都不会分辨。’
‘你家的东西,还有狗子,值钱的都被她拿出去换了便宜货。’
‘要是我,早就给揍一顿,然后律师函送上了!’
那声音飘荡在耳畔,听得不大真切。
就像是……恍惚听错了一般。
……
到了晚饭时间,
保姆说,菜市场的菜价又涨了,每个月的生活费可能需要增加几百了。
话落,那个缥缈的声音再次出现。
‘这女人钻进钱眼里了!’
初糖猜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面上依然平静的对保姆说道:
“嗯,我会跟我朋友说的,让她打给你。”
吃完饭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王姨,我床头柜上的那几个兔子摆件,是你收起来了吗?”
黑暗中,
王姨的声音带着些许措手不及,“啊?兔子摆件?哦对对,收起来了。我之前怕它掉下来绊着你。”
初糖点点头,“那是我爸送我的毕业礼物……是红色的吗?我记不太清了。”
王姨:“是黄色的。”
“我都忘了。”
她喃喃着,徐徐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那个声音……大概说的是真的吧。
当晚,
初糖睡得极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当场戳穿了王姨的谎言,和她争执起来。
还说要去告她。
但就在她准备行动时,眼前忽然一黑。
王姨的样貌,也变成了一团漆黑。
她刚走两步,就被绊倒了。
王姨拿着花瓶从后面走来,狰狞道:
“这是你逼我的!”
砰!
花瓶破碎,伴随着剧烈的头疼。
然后,她被绑了起来。
王姨让她给朋友打电话,不准告状,还要多打些钱过来。
否则就杀了她。
初糖被绑在椅子上,毫无还手之力。
就这样,一点点的,一点点的,
被囚\禁、欺\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