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
阮寒星有些意外,又有些哭笑不得。
拿细白的手指去戳他的胸口,似笑非笑地扬唇:“你是个醋精吗?嗯?连肖白的醋你都吃?在我眼里,肖白跟元洲、景轩他们没有区别。”
都像是自己的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仍旧是无法割舍的亲情。
在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里,他们早就成为了她的亲人。
“那夫人尝尝我酸不酸。”
霍沉避而不答,反而抓着她的手,低头要去吻她的唇。
肖白?
就算是霍元洲和霍景轩,分走夫人的时间他都不满意,更何况是肖白。
不管是谁,都不行。
阮寒星诡异地明白了他的潜台词,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霍先生,大庭广众之下。”
她笑着用手指抵住他的薄唇,环视四周:“你羞不羞?”
这还是当初,被她随意撩拨两句,耳根就通红一片的霍先生吗?
如今众目睽睽,竟然就公然索吻。
成长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我亲吻自己的夫人,谁又能说什么?”
霍沉再次攥住她的手腕。
黑沉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她细腕上松松挂着的手链上划过。
舌尖抵住上颚,在心底里忍不住轻哂一声。
啧,真碍眼。
偏偏又不能扔掉。
果然青梅竹马什么的,是最讨厌不过的存在。
阮寒星可不知道面前男人心底里打着什么算盘,见他一副不亲到不罢休的样子,脸颊忍不住烧热。
眉眼潋滟,桃面泛粉,整个人越发妩媚风情,不可方物。
“夫人害羞了?”
霍沉的心尖像是被嫩生生的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他的喉结微动,干干地咽了一口唾沫。
声音低沉,磁性充足,像是会鼓震的低音炮,在她的耳边低笑着问道:“这就害羞了,那以后还有更害羞的,夫人可怎么办?”
“霍先生学坏了。”
她纯情容易害羞的霍先生呢?
阮寒星嗔笑着瞪他一眼,眼底带着狡黠,笑着问他:“霍先生有不健康的想法哦!更害羞的是什么?霍先生教教我?”
“什么不健康的想法?”
霍沉反倒一脸正经无辜,茫然地回问道:“我是说,将来婚礼的时候,要在大家注视下亲吻我的新娘。夫人以为是什么?”
阮寒星一梗。
说好高冷尊贵,话少严肃的霸总呢?
现在这个无赖是谁?
见她不说话,霍沉还越发得寸进尺,低下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发顶,哑声问道:“不如夫人来说一说,什么是不健康的想法?”
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刻意压低的时候越发性感,简直是犯规。
阮寒星觉得自己体表窜过了细小的电流,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
两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让她有一种完全被面前的男人掌控的错觉。
鼻端全都是他身上那好闻的松木气息,眼前是他俊美无俦的面庞,漆黑的眼球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一切似乎都这么刚刚好。
她像是被蛊惑,贝齿咬住饱满殷红的唇瓣,双眼水光粼粼。
甜美动人,仿佛盛开的花朵,静静等候着面前人的品尝。
霍沉的眸光更深,弯腰吻住她的红唇,在唇齿间溢出一声哑然的笑:“是这样不健康吗?”
“还是比这个,更不健康?”
他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炽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她的后腰上。
另外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像是要将她的空气全部攥取个干净。
阮寒星觉得自己快要被他融化,浑身发软地靠在他的胸前,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他的领带,接收着这个强势的亲吻。
沉浸其中。
幸好他们所在的位置比较偏角落,旁边还有修剪得当,漂亮又茂盛的绿植作为遮挡。
就散偶然有人看到这一幕,也大都含着心领神会的笑意匆匆挪开目光,没人打扰。
然而,终究有不识趣的人,从来不看场景。
“沉哥哥。”
一道泫然欲泣的声音响了起来,饱含着痛苦和难过。
活像是抓到了男朋友出轨现场,被辜负的可怜原配。
阮寒星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将抵在霍沉胸前的手掌微微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意犹未尽的霍沉黑眸中闪过危险的冰冷,犹如被打断进食的猛兽,不悦地循声看过去。
站在不远处,满脸都是难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的樊婉晴迎上他的眼神,浑身忍不住一僵。
生出几分惧意。
她攥紧了手上的包带,怯怯地又喊了一声:“沉哥哥。”
她现在好瘦。
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
本来身材欣长,前凸后翘,有几分火辣。
现在却像是瘦高的竹竿,穿着定制好的礼服,像是包裹着一层布料的骨头架子。
即使脸上精心画着妆容,依旧难掩憔悴。
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大,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