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瞬,像是生怕错过分毫。
眼眶微红,隐隐现出一点水光。
那位女士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还是他的视线太过炽热,在路过这一桌的时候脚步微微停顿了片刻。
脸偏向这个位置,像是想要确认什么。
可惜她的世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钟泽山的表情隐隐有些激动,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仿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片刻。
那位盲人女士转过脸,继续走到钢琴前落座,轻轻吐出一口气。
指尖跃动,流畅的钢琴曲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情绪饱满又流畅。
阮寒星垂下眼,长睫轻颤。
这位女士的心情,不太好吗?
她的技艺娴熟又精湛,即使不懂音乐的人都会生出几分共鸣。
加上她是个盲人,更加显得能有这样的技艺十分不凡,在她结束演奏的时候,餐厅里照旧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她站起身,冲着众人优雅地共生鞠躬,拿起盲杖转身静默离开。
钟泽山还坐在座位上,木愣愣地看着她,眼眶红得不像话。
“钟先生,再继续发呆,郑女士就要走了。”
阮寒星将桌上的风信子一把塞到他的怀里,催促道:“快一些,难道错过了十几年,时间还不够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