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阿黛尔脸色青青白白,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哭着跑走。
看样子是伤透了心。
“我们怎么过分啦?把她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霍浅浅不可思议地指了指她的背影:“那她也太双标了吧。”
弟弟妹妹义愤填膺。
阮寒星似笑非笑,抬眼瞥了一眼高大的男人:“霍先生还真是受人欢迎。”
“那夫人一定要看好我,不要给别人机会。”
眼底掠过笑意,霍沉揽住她的腰肢,温声道:“我也会好好守住夫人,不许任何人夺走夫人。”
恶龙守卫着自己的公主,击败觊觎公主的勇士,把他们撕成碎片。
希望公主也能圈住恶龙,哪怕是用锁链捆住。
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阮寒星没有说话。
按照国人习俗,有喜事自然是要吃大餐。
银塔餐厅是F国最顶级的餐厅之一,富丽堂皇,明亮开阔。
窗外就是塞纳河和巴黎圣母院的全景,在夜间看过去,景色动人。
这一餐吃得心满意足。
然而等到结账的时候,侍者却面带笑意道:“先生,女士,已经有人为您们买过单了。”
微微一怔,阮寒星下意识道:“是谁替我们买单?”
“是那边6号卓的客人。”侍者微笑道:“那位先生说,他为故人相逢和女士的美丽买单。”
按照他的手势看过去,霍沉的眸色微沉。
那一桌坐着一男一女。
男士穿着花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多情的蓝眸里带着三分笑意,像是典型浪漫多情的F国人,带着几分花花公子的浪荡气息。
而女士穿着得体的粉色礼服裙,亚麻色的长发盘起,露出一张跟Y洲人不同的、轮廓深邃的脸。
眼神从容,迎着他们的目光微微一笑。
高大的男人并不顾忌身边的女伴,冲着阮寒星举杯,送出一个飞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的女伴也跟着举杯,笑意加深,没有喝酒。
阮寒星有些惊诧,打量着霍沉冰寒的面色,低声道:“认识?”
“不熟。”
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霍沉寒声道:“夫人不必理会他们。”
对他的冷淡,男人似乎毫不在意,笑吟吟地冲他们挥挥手。
霍沉却连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起身离开。
F国之行的目的本来就是去看霍筱宁人生中的第一次演出,结束之后,霍筱宁跟在于晚大师后面继续去参加别的演奏会,阮寒星并霍家兄妹,登上回国的飞机。
倒完时差之后,霍沉继续投入繁忙的工作,阮寒星则出门赴约。
金鼎的包间里,钟泽山正连带笑意,自斟自饮。
阮寒星推门而入,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钟先生的心情很好?”
“当然。”钟泽山笑着跟她握手,带着几分感慨:“前两天,钟氏宣布跟黎氏联姻,股票一路大涨,我当然是开心的。”
经历过上次订婚宴的闹剧后,钟少阳跟黎眠还是订婚了。
订婚代表着两个企业的联合,之前的八卦被压了下去,股价飙升也是正常。
“那确实是个好消息。”
阮寒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举杯道:“我该跟钟先生一起喝一杯,作为庆贺。”
心照不宣地同饮一杯。
喝完之后,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对后续计划做出修正。
吃到最后,钟泽山像是有些醉了。
他的脸颊有些泛红,眼眶也红,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轻笑一声:“阮女士,我不会等待太久,对吧?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等得他快要被时间消磨绝望,等得他被仇恨折磨,夜不能寐。
“当然。”
阮寒星垂下眼,道:“钟先生,不单单是你,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很高兴,你那天能够找到我。”
钟泽山哑声一笑,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嗓音有些轻:“钟某人没什么可以报答,这就算作是我的谢礼吧。”
眉尖微蹙,阮寒星打开文件。
“你确定?”她忍不住惊讶,道:“钟先生,你想清楚。这样做,钟氏就不是易主那么简单了。”
“我很确定。”
讽刺地笑了一声,钟泽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钟氏是钟定国最看重的东西。你说……亲眼看着自己最重视的东西,毁于一旦,是什么滋味儿?”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到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钟定国到时候脸上的表情好不好看,阮寒星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有这份文件在手上,钟氏注定要走上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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