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神,起身道:“我这就走。”
他穿上外套,本该离开,却莫名地停下脚步,走到了钢琴面前。
手掌珍惜又温柔地落在了那架三脚架白色钢琴上面,细细的抚摸着,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跟它的主人进行交流。
灯光昏暗又安静的西餐厅里,男人的目光里带着浅浅的忧伤,似乎有说不尽的故事。
好一会儿,他收回手。
像是做了某个决定,扭身就走。
眼见他要离开,突然有个服务员小姑娘急匆匆地跑出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钟先生!”
钟泽山停住脚步,扭头看过来。
小姑娘气喘吁吁,脸颊有些涨红。
凭着一腔冲动跑出来,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多事。
但是想到那位盲女钢琴家嘴角上翘的弧度,她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轻声问道:“下个月十五,您还来吗?还会继续给我们餐厅弹钢琴的女士,送一束风信子吗?”
他今天的异常,是在告别吗?
以后,还会再来吗?
小姑娘担心地看着他,紧张又忐忑。
她磕的cp,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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