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以为,江秋雨嫁入阮家之后,天天被阮寒星打呢。
阮寒星眼底闪过讽刺,满心都是暴戾。
她毫不犹豫,抬起手给叫嚣的阮未思又是两巴掌。
“啪!”
“pa!”
嗤笑一声,她眸中涌动着冰寒,沉声道:“打你妈算什么?我不但要打你妈,还要打你。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阮未思捂着脸颊,低声哭了起来。
“未思。”
江秋雨将她搂在怀里,表情里无奈和难过掺杂,哭道:“寒星说得对,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让你背上私生女的名头,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是,寒星,霍先生毕竟在这里,你……”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像极了被打还要替别人考虑的圣母:“你好歹也收敛些,为人妻怎么能这么暴躁?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你……也该长大了。”
眼底深处,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几分得意。
当着霍沉的面儿,就这么野蛮暴力,她倒要看看,霍家到底容不容得下这样的当家夫人。
为了阮夫人的位置,她二十几年伏低做小,做出温柔似水的模样哄着阮泽明才能得来如今的生活。
阮寒星以为,豪门夫人光鲜亮丽的日子,真的是那么轻松地可以唾手可得?
“恰恰相反,我觉得夫人这样很好。”
霍沉勾起唇角,闲适地上前一步。
他捧起阮寒星的手掌,仔细打量了两眼,嗓音低沉:“疼不疼?夫人下次还是不要亲自动手,仔细手疼。”
江秋雨和阮未思的脸色顿时扭曲。
“疼也没关系,我心里痛快。”阮寒星浅笑一声,双目闪着锐利的寒光:“贱人不打,就不知道什么疼。”
“夫人不在乎,我心疼。”
霍沉对着她的掌心轻柔吹气,道:“这样的人怎么配让夫人亲自动手?还是得给夫人配上两个保镖才行。”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恩爱着,仿佛其他人都不能影响他们分毫。
江秋雨气得咬牙切齿,阮未思心中的妒火更是快要烧翻了天。
凭什么!
凭什么阮寒星能够得到这样完美男人的温柔!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忍不住咬唇,眼泪大串大串地掉落,像是忍无可忍、伤心欲绝:“姐姐,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诋毁我、污蔑我,让我在同学和朋友面前丢尽了脸,抢走属于我的一切,这样你就开心了吗?”
阮寒星看着她表演,嘴角上翘:“没错,我这样就开心了,怎么样?”
“你要钱要房,爸爸都满足你。你要属于我的婚约,我也让给了你……你还不满足吗?”
阮未思捧着脸哭道:“我把什么都让给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找我麻烦了?我真的只想好好地上学学习,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啊!”
“你的婚约?”
霍沉黑眸沉冷,犹如凝结千年的寒冰。
“没错!”阮未思心底里一喜,面上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霍总还不知道吧,其实这婚约……”
“未思!”
江秋雨装模作样地拦了拦:“寒星毕竟是你的姐姐!好了,不要再说了……”
“我把她当姐姐,她有把我当妹妹吗?妈,我已经退让得够多了!这次她能带我从三楼跳下去,下次她就能把我从三十楼推下去!”
阮未思像是被逼急了,哭道:“我这次能侥幸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你能确保我下次也有这样的好运气吗?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听到这话,江秋雨顿时满脸黯然,本就假的不能再假的拦住她的手也放了下来。
“霍先生,我今天就要跟你说出实情。”
阮未思用力地擦了一把眼泪,挺胸道:“当初要嫁给你的人本来是我,是姐姐见到嫁入豪门的机会,不管不顾地抢走了婚约……你的妻子,本来应该是我!”
“这样。”
霍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脸色沉沉,难辨喜怒。
心底里打鼓,阮未思仍然不退不避,扮演好一个受尽压迫不得不绝地反击的小白花。
“那可真是太好了。”
霍沉倏尔勾起唇角,道:“合该我跟夫人有缘,如果不是夫人抢过婚约,我不就要跟这么倒胃口的女人结婚?”
他皱眉,眼底的嫌弃不加掩饰。
几乎将嫌恶写在脸上,仿佛阮未思不是一个清秀漂亮的小美女,而是一块肮脏的垃圾。
阮未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不对!
为什么他的反应是这个样子!
被欺骗,被隐瞒,娶了一个恶毒又粗俗的女人,他不是应该愤怒吗?
他厌恶的人不该是她,应该是阮寒星啊!
“为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阮未思真的要彻底崩溃了,控制不住地扑过来:“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男人的眼里都只有阮寒星,就连顾钊也会控制不住地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有哪里不如她!
“什么味道。”
霍沉猛地大退一步,嫌弃地捂住口鼻:“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