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憋不出一个字,跟哑巴没什么区别的胆小废物,只知道缩在角落哭。
就算走了好运被于晚收为徒弟,还是那么没用。
她敢告状吗?看她抖得这个样子,一定害怕极了,又想躲在角落里偷哭了吧?
霍筱宁啊,就该被关在猪圈里一辈子不接触到别人,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真可怜啊……
谁叫她偏偏是霍家的女儿,是霍浅浅和阮寒星的妹妹呢?
活该她因为她的好大嫂和好姐姐,被她欺负得说不出话来。
程意心头又是得意又是兴奋,面上在愧疚地安抚,眼睛里却控制不住的显露出恶意和洋洋自得。
“表姐?”霍筱宁还在发抖,控制不住得连带着肩膀都在颤抖,嗓音里也带着几分哽咽。
她抬起头,看着程意那张虚伪的脸,咬唇。
她扬起手,毫不犹豫地狠狠甩下一巴掌!
“啪!”
“你竟然敢打我?!”程意不敢置信,捂着剧痛的脸颊,瞪大了眼睛。
“筱宁,你这是干什么?”一直装死的霍姑姑也愣住了,再也装不下去,上前一步焦急道:“你表姐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意意,怎么样了?疼吗?”
“妈……”程意的眼泪涌出来,气怒道:“你看看!我到底成了什么了?你不是说我们跟霍家是一家人吗?表嫂动手也就算了,表妹也能随随便便抽我巴掌。这就是你嘴里的亲人?”
“我不是他们的表姐表妹,我在他们霍家人眼里,就是他们霍家的一条狗!”
“意意,别胡说。”霍姑姑的眼底也显出恨意,咬牙攥住女儿的手腕,心底里发狠:“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想。”
说着,她不赞同地去看霍筱宁,半是失望半是斥责:“筱宁,你被接回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团,十几岁的孩子还没八岁孩子重。是姑姑给你洗澡,陪你说话……”
她叹口气:“你多乖啊,虽然不怎么说话,却听话又腼腆。姑姑心里知道你是善良的。你怎么就学得动手打人了呢?哪儿还有一点咱们霍家姑娘的样子。”
“你跟浅浅,之前最是跟姑姑亲热不过。现在怎么就……”
意有所指地指桑骂槐,暗指她被阮寒星带坏了。
霍沉的眼底闪过冷冽,嗤笑一声:“霍家姑娘什么样?”
“阿沉,你别怪姑姑管得多。”霍姑姑没察觉到,自顾自地道:“你爷爷最是重规矩了,看到浅浅和筱宁这样,是会失望的。”
“爷爷重规矩没错。”霍沉讽刺地勾起唇角:“可是他没重规矩到要让家里地孩子受了欺负,还要忍气吞声。我倒是觉得筱宁这样很好,霍家姑娘,就是该有这股子劲儿。”
“要是守规矩就要被欺负,我巴不得他们都没规矩。”他的黑眸定住,冷声道:“我霍家人不怕丢人。”
被他凉得刺骨的眼神一看,霍姑姑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哥说的没错,我觉得我这样很好。”霍筱宁也抬起头,小脸上全都是坚定:“狗?我们家可不养忘恩负义爱咬人的狗。”
当霍家的一条狗,她程意也配?
“你!”程意的脸色煞白。
一个她看不起的废物,也配这样羞辱她?
“打你又怎么样?”霍筱宁上前一步,扬起手:“打的就是你这个两面三刀、又坏又毒的东西!”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霍筱宁并不停手,一把扯开她挡住脸的手,接连又甩了几巴掌:“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我是瞎子吗?看不到你把茶壶当着我的面砸在钢琴上?”
“刚才在我面前不是趾高气扬吗?怎么不敢把独处时候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是没用,是给霍家丢人,是不敢在别人面前弹琴说话,那又怎么样?你再嫉妒再不甘,这一切也都跟你没关系!”
她的身体很虚,接连几巴掌甩下去气喘吁吁,红着眼眶怒道:“你砸茶壶,到底是要砸我的钢琴,还是我的手?”
刚才,就在茶壶碎开的一瞬间,要不是她躲得快,滚烫的果茶就要落在她弹琴的手上以及脸上。
想到当时的场景,霍筱宁后怕不已,猛地一把抓起一块碎片,将尖锐的棱角对准程意的脸:“差点毁掉我,你是不是很得意?我真想划烂你的脸,掏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啊!你,你走开!”
霍筱宁状若癫狂,手抖得厉害,碎片的尖角似乎下一刻就要捅破程意的脸颊。
程意吓坏了,尖叫一声,浑身僵硬地连推开她都不敢。
“筱宁。”阮寒星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将碎片夺了出来:“你冷静点。”
“大嫂。”霍筱宁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她,眼底露出些害怕:“我……”
她只是太生气了,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怒,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嫂会不会觉得她很可怕很恶毒?大嫂是不是觉得她不该这么做?
大嫂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
死死地咬住唇,舌尖弥漫开铁锈般的咸腥,霍筱宁抖得更厉害了。
“你这双手是要弹琴的,你怎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