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冬桃品类的桃树,春天的时候开花也好看……
但会不会给先生招来什么烂桃花?
李恪完全没有管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他只是做着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没什么杂念。
可是这一幕,对于李束等人来说有些就不一样了,他们知道老爷子喜爱李恪,去年李恪还代表大房进过祠堂。
这样一位李氏天之骄子,竟然在给别人端茶倒水。
李束等人心气儿平复了一些,他们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缘由的。
此时,李云寿深深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乌央乌央的人:“都散开,该进来的人进来,该出去的人出去,把门关上。”
此话一出,秋叶别院里便只剩下要拜师的二十二人,还有李云寿自己。
李云寿看向庆尘:“我虽比你年长,但他们拜师之后你我平辈了。我也不跟你多客气什么,请坐吧。”
庆尘看了一眼旁边的躺椅。
这时,李恪竟拿了一块抹布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细心的将躺椅擦拭了一遍。
然后站在一边:“师父请坐吧。”
李云寿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他说道:“按照李氏拜师的规矩,从今往后,家族大小会议都会邀请你来参加,你可以提出自己的建议,枢密处也会认真考虑。另外,按照旧规,所有弟子要对你行三叩九拜之礼,端茶拜师。”
提到三叩九拜时,李恪的那些同学们还没什么感觉,但李束等人再次无声的相视一眼。
南庚辰躲在后面,他心说自己算是被尘哥这一套超级加辈组合拳给打蒙了啊,要是大家都跪的话,他岂不是也要跪……
但人群中最难以接受的还不是这些人,而是庆一……
庆一打心底里一点都不想修行,因为他知道庆氏祖上就有一位老祖宗,智力当世无双,根本不屑于成为觉醒者。
最终以普通人的身份,参与了人类第二次文明纪元的兴衰,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他对那位叫做‘庆缜’的老祖宗崇拜极了,所以也想效仿一二。
可问题是,他来半山庄园以后,先被逼着学了格斗不说,现在竟然还得被按着磕头拜师。
当然他也可以不拜,但庆一想到李恪修行后即将提升的武力值,便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阵担忧。
然而这时庆尘笑着说道:“先不要跪了,其实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不服,没关系,我可以先教,等服了再说拜师的事情。”
李氏要拜师的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李束先开口说道:“先生,我们没别的意思,拜师礼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着,李束从旁边拿了拜帖走上前去。
李云寿在一旁解释道:“收了他们的拜帖,接受了他们的三叩九拜,你要教他们真本事,而他们要像对待自己父亲一样对待你。若有一天他们有违反,枢密处会做出处罚,这是李氏家族内部的秩序根基,所以你不用担心。”
庆尘笑了笑:“李恪,把拜师贴也拿去烧了吧。我也是受人所托才在这里授道解惑,没必要用什么规矩束缚着各位,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们觉得我有资格当你们师父,再拜也不迟。”
庆尘很清楚一点,这些年轻人来自己这里都是有所求,然而,他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很难服众。
李束等人很懂规矩也很聪明,李氏也承诺日后战场相见,这些学生会退避三舍。
但庆尘并不觉得一张拜帖,一个师徒名义就真的可以保护什么。
上一个说在战场上‘退避三舍’的人,还是晋文公。
这位晋文公面对楚国时退避三舍,结果没多久就把楚国给弄残了,吃楚国的粮,杀楚国的人,抢楚国的地……
所以,战场上哪有真正的退避三舍,若是立场不同,本就应该分出胜负与生死。
庆尘并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老叟送他修行之法,他帮老叟教出一些李氏自己的正统修行者,事情就这么简单。
这是一场交易。
“而且,”庆尘再次补充道:“也不是谁都可以当我徒弟的。”
这下子,李束等人再次面面相觑起来,现在不是自己想不想拜的问题了,竟然是对方不想收!
要知道他们可是李氏的后起之秀啊,放眼整个联邦恐怕都没人会说这种话。
上一个在李氏说过这种话,拒绝过无数后起之秀拜师的人,好像还是他们的七叔李叔同。
也不知道面前这少年又有怎样的底气?
李云寿认真的打量着庆尘。
十二名李氏军中精锐,再加上李氏学堂里的佼佼者一起拜师,这意味着什么?再过二十年,庆尘不仅在李氏内部的声望会到很高的地位,就算在联邦里,只要不与李氏为敌,也绝对可以横着走了。
但凡他有什么事,李束等人不管是从修行之法的恩情考虑,还是师徒名义考虑,都一定会帮。
可是,眼前这位少年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一个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底气,才能拒绝足够大的诱惑,那么这位少年的底气从何而来?
又或者是因为太年轻,所以心高气傲,没有想明白其中的